那这个干干净净很有深意,必须是一个对于清徐忠心耿耿,没有半点私心,且不会在于清徐成长阶段反咬一口的狼子野心,按照于家家主把于清徐放在家里这么久的举动,那定是身边还没有这样的人出现。
于清徐若是露了怯,那处境可想而知,哪个从商做生意的人会嫌弃钱财权利多呢。如今暗箭无处不在,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杀主夺位,在盛头之时会引起帝王的关注,最主要的是,于清徐还与长皇子玄梧交好。
可于清徐男子身份对于这个女尊男卑的时代来说,对付起来又太简单,如果,没有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护卫的话。
于清徐很聪明,广昌昕说的道貌岸然,于清徐也端起主人家的姿态告诉所有人现在是大家都是一体,不抱团的话非要闹的话,刚到手的殊荣就没了,好好干还能跟以前一样。多亏了当年于家主将自己要找婿的事情广而告之,如今没人敢让于清徐嫁出去,除非于清徐自己愿意嫁。
而于清徐如今的态度就很明了了,他也没有满意的人选,对于如今心思各异的掌柜们来说,反倒是个机会。而这个机会就玄妙了,除了京都的东西掌柜,剩下的都在别处,如果不能在于家主丧期这个特殊时期逗留得到于清徐的青睐,那剩下的彩头,就留在京都东西两家里头了。
于清徐见话说到这个地步,他有意避开剩下的话头,对着所有人行礼:“各位掌柜远道而来辛苦了,我已经在外给各位安排好了客栈,家母丧宴三日,这三日的吃住于府承担,清徐在此替母亲谢过各位了。”
如今于府没有女主人,独留一个男眷在府中,确实不好内住,几位掌柜连连摆手道无妨,也行了个礼,面色各异的退了出去。于清徐起身相送,便微妙的没入了有意上来攀谈安慰的人群中,于清徐恍然未觉,昭辛云大步走近,一身黑衣且高大的女人就这么直愣愣的靠近,也就这么一刻,于清徐只觉脚下拌到异物,他惊呼的直直向前倾倒,而面前明明晃晃的是一个胸膛,于清徐吓得两眼发直,就这么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直接从他身后伸了过来,手掌撑着他的胸下,直直的把人抱了回来。
见此行径,有人立马出声:“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是我走太急了,竟是差点伤了公子,我真该死啊。”
说的诚心诚意,但那年老珠黄的精气女人眼中却闪过一丝遗憾。于清徐惊魂未定,他后背直直撞进一个女人的怀抱里,他甚至在惊慌中双手抓住了那节手臂。
昭辛云松开了于清徐,后退了几步,那只手臂几乎是从于清徐双手里拽出来的。他苍白着脸,对着哪个掌柜牵强的摇了摇头,他有些心猿意马,因为他第一次和一个女人这般亲近,尤其那只手那么大,刚才撑住他腰腹的手掌,差点就要握住他的前边腰腹。他完全没有想象过,原来女人的手掌可以这么大。
“公子的这位护卫面生的很...”广昌昕有意打听,于清徐头都不敢回,只是笑道:“只是母亲给我留的人,是挑的最拔尖的护院。往日太平,便一直待在护院队里,今时不同往日,便调在我身边贴身看护。”
广昌昕闻言只是蹙了蹙眉,便爽朗一笑:“既是家主安排,自当稳妥,我们先行离开,公子早些休息。”
虽然对刚才那人下手为强的阴险招数颇为恼怒,但未曾得逞也让她放下心来,她对着那下黑脚的掌柜扫视一眼,无声的嘲讽一哼,那人也是恼的满脸通红,只得悻悻离开。
等把所有人送了出去。他才无意识的开始去找昭辛云的身影,昭辛云靠在角落里,黑衣与深褐色的房壁融合在一起,他不仔细看一下子还没看到。
昭辛云正烦躁的理着自己的头发,这头发这么长,稍微一点大动作就乱的到处都是,也不知道这些古代人怎么忍受这么长的头发的。她用手做梳,一点一点的去理这发尾,于清徐远远看着,竟有些哭笑不得,这女人是不会打理头发吗,好像刚见到她,头发就是简易的绑在身后,一点花样都没有。
想到方才女人的手,他面色发红,他是最典型的女尊男卑的男子身形,身高不过五尺(一米七左右),身形也属于匀称萧条的那种,昭辛云一只手便覆盖自己前腹的触感让他身体产生了烙印般的敏感。
他咬着下唇,阿福连忙跑过来询问于清徐,于清徐看着阿福,摇了摇头:“我没事,看来她们还是有心思,以后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