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的码头一眼往去,大大小小的只数十艘木船都停抛了锚停靠成了一排。
那岸边等待多时的赫鲸帮余众见船靠稳一齐而上,在船上绕了几圈,终于又回到船头,其中一个男子走了出来朝那老人家问道:“令牌呢?”
那老丈人早已换了一身行头,将自己打扮成了刀把子那些剑客的模样,见那男子问来,他也不急不慢缓缓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木牌。
那男人接过端详了一番,将其收了起来朝那老丈人皱起了眉问道:“怎么来地这么晚?刀把子呢?怎么没见他?”
“途中出了些意外,有人放火烧船,那刀把子奋勇当先,一怒之下追了那放火的两个崽子一个时辰,老奴见他还不归来,没法只得招呼着回来了。”老丈人说道。
“哦?”那男子好似有些意外,再看向船身,甲板上真有焚烧过的痕迹,倒也信了半分,只得点头说道,“罢了,那招呼劳夫动手将这些货物取下来吧。”
说罢,这男子领着帮内的人,转身往船下走。
哪知老丈人见他们转身后突然发难,一掌打在了那领头男子的后背,船上的余众好似得到了信号,蜂拥而上大开大合,那赫鲸帮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全都倒在了木板上不知死活。
“好家伙!老丈人,你可真是狠人一个,说打就打不留后手!”见这电光石火间,发生的杀斗,倒是让二狗子愣了半晌惊呼了一声。
“哼,对敌间当然不留情面,抓到机会自然一击必杀这才是真正的杀合手段。”老丈人冷哼一声,一副铁面冷血的模样,一双血手在身上抹了抹转脸朝他手下几人说道,“换上衣服,咱们进赫鲸帮里开一开眼界。”
当下,几人窸窸窣窣,快速将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了下来,换上了赫鲸帮的衣物。
这期间林霄倒是安安静静,一句话都没说。
二狗子倒也知道,他自来便是寡言少语,不喜多言,有人寻他说话,他倒是会应答几声,他也知道狗蛋心中还有郁结,却也是随他去了,这一路要不是他在身边调侃,不知道这冷人会做些什么傻事。
几人动作也不慢,换好了衣物,大伙儿一起动手将船上那些铁箱往船下的马车上装。
当几人凑合着坐上马车后,那马蹄落在这石板路上嘚啵嘚啵的声音此起彼伏。
架着马车穿行这江都的大街小巷,车上几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话不说,半晌后终于在一个大院外的后门停了下来。
那老丈人起身来到那红漆雕花门前顿了顿,遂尔抬手敲了敲。
不一时儿,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从门缝里探出了头来,朝着老丈人打量了一番,紧接着又探出了身子望外看了看最后才安心下来朝着老丈人急道:“你这老头怎么现在才来,和约定的时间差了大半个时辰!”
那大胖子显得有些不满,满脸油腻的大脸生气起来,倒让人觉得多了几分滑稽。
老丈人也不多说,手里早已准备好了一锭银子,随手抛进了胖子的怀里。
那胖子咂吧咂吧了两下嘴,咧着一口黄牙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再抬头朝他们看去笑道:“行了行了,快带着东西进来吧!”
说罢,那人身影一晃,在门后消失不见。
“老丈人倒是好手段,连赫鲸帮里的关系都打通了,这不是如入无人之境吗?”二狗子感慨万千说道。
阿标在一旁笑道:“孤爷做事一向稳妥,谋事后准备自然充分。”
“搬进去吧。”老丈人叹了一口气,脸上显得有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