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
吉门关,嵝国最靠近洛塞王国的一座城,作为嵝国的门户,与洛塞拧勒城一样,驻扎着大量的士兵,不过如今嵝国东线告急,全国范围的调遣兵力前去支援,连最远的吉门关的兵力也没例外。
往日常驻的五万兵马现已不足四万,不过这吉门关守将并不担心,他从心底的看不起洛塞国,无论是士兵数量还是装备都比不上嵝国,也不认为洛塞国敢来挑衅自己。
身材肥胖,个子不高,穿着一身铠甲甚至有些可笑动曾承德站在东面的城墙上,远远的还能遥望着拧勒城的西城墙。
在落后他半步的位置,做书生打扮的军师向他诉说着洛塞国的情况,持扇抚须道:“曾将军,洛塞现在胆子变大了呢!咱们派出去的斥候死了十之七八,在三宝城里的暗桩有数日没有消息传递回来了,应该也是被拔掉了。”
听着身旁的军师的汇报,曾承德脸上出现了丝丝狰狞的笑,道:“小小洛塞国真以为我们调走三成兵力就是没牙的老虎了,这么多年都还不明白他是什么身份,是时候让他知道他只是我们的军功果园了,一个可以随意采摘军功的地方。”说完抬手摸着粗肥脖子上挂着的一颗湛蓝色珍珠,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笑意更浓,也更狰狞。
拧勒城外,张凛号令大军集结,重骑兵领头缓慢的移至嵝国吉门关外,几万人的方阵,就像一头巨兽,前头的重骑兵盔甲程亮,闪着寒光,就像巨兽的牙齿,令人心生畏惧。
吉门关城墙上,曾承德矮胖的身影立于城头,看着城外洛塞大军行至城下,嘲讽道:“张凛小儿,带着几万弟兄来送死,你是来给爷爷送军功的吗,你们洛塞是不是发不出军饷了?”说完城上一干人等具是大笑,完全没有被这几万大军吓住。
洛塞大军最前面,张凛一身金色将军甲,刀已出鞘,直指城头曾承德,沉声喊道:“曾承德,废话少说,你可敢出城与我一战。”
城上曾承德一手叉腰,一手握住脖子上的吊珠,神情轻松的说道:“好一个出城与你一战,那就让爷爷我看看你的张家军有多大能耐,备战。”
战鼓擂响,吉门关城门大大打开,五千精骑鱼贯而出,具是身披铜色重甲,手持长矛,如天神下凡,随着城上战鼓轰鸣,骑兵嘴里也发出喊杀声。
张凛长刀一指,喊道:“跟我冲”就带头迎向嵝国重骑兵,然后重骑跟上,周长风几兄弟混在轻骑兵里,跟着重骑前冲,他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趁乱找机会拿下曾承德。
两方重骑相触,马与马相撞,人与人相杀,生命迅速流逝,又迅速错开,两方重骑都势头不见,冲向对方步兵,重骑对步兵才有强大的优势。
战斗一如既往的惨烈,战马踩踏或撞击对于步兵而言都是致命的,一个冲击,双方步兵阵型混乱,周长风立马杀进嵝国混乱的步兵阵型里。
不仅周长风,洛塞精英尽出,轻骑也是立马扑上,不给嵝国重整阵型的机会。
突然间,吉门关城墙上战鼓声一变,被冲散阵型的嵝国步兵向两旁撤去,城门里再次冲出三千重骑,这次洛塞阵前无重骑阻挡其冲势,被第一波重骑冲击后还未恢复阵型的洛塞大军根本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冲击。
这时,陈蒙领着麾下部队从侧面赶来,头阵亦是重骑,陈蒙的五千重骑成锥形,从侧面拦腰撞断嵝国的三千铜甲重骑,硬生生打断其势,顺带还将嵝国已出城的三万步兵冲散,马蹄踩踏,骑兵挥刀掠过,留下一路残缺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