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泠在马背上又发了上百箭后这才停了下来,安西将军上前道:“恭喜九皇子,九皇子你已出师。”
谢泠道:“我要跟着将军学习的还有很多。”
都这么优秀了还这么谦虚,安西将军心花怒放起来,道:“九皇子先歇会儿,等歇过,老臣与九皇子切磋一下剑术,这些兵器,九皇子可以任选一样。”
谢泠:“那就辛苦将军了。”
谢泠作了一揖,转身去了余笙那边。
安西将军看着他的背影,叹道:“后生可畏啊!”
能文能武,谦虚有礼。
随着谢泠走向余笙,她已把自己的水袋拿出来给他了:“泠泠锅锅,喝水。”
“谢谢。”谢泠接过她的水,打开。
余笙不吝啬的赞美:“泠泠锅锅,你刚才骑在马背上的样子,好英姿飒爽啊!”
谢泠闻言抬手摸摸她的发顶道:“这样赞美的话说给我听就可以了,切不可这样赞美别人。”
“为什么呀?”
“别人会把你抢回家关起来。”
这话勾起了余笙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就是安西将军的小孙子安臣,在拿到她给的空间符时,竟想把她塞到空间里,说要带回家做他妹妹。
如今被谢泠一提醒,余笙也认真的道:“我记住了。”
“你以前都是装的吗?”谢宁冷不丁的声音传了过来。
谢泠扫了他一眼,意味不明的道:“你说呢?”
谢宁送他两个字:“虚伪。”
“啪。”余笙一个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气呼呼的道:“不许宁这么说泠泠锅锅,泠泠锅锅这叫保存实力。”
被打了的谢宁敢怒不敢言。
你是护国公主,你说什么都对。
“窝告诉宁们两个,以后要听泠泠锅锅的话。不然,窝见宁们一次打宁们一次。”
谢凤仪委屈巴:“窝听话就是了。”
谢宁也惧怕来自她的威力,虽然不甘心,还是弱弱的道:“我知道了掌德。”
不远处,安西将军正在纠正两位皇子握箭的姿势。
人比人气死人。
同是出身帝王家,人家九皇子都可以出师了,他们连箭都射不准。
一刻钟后。
谢泠挑了一把红缨枪,安西将军挑了一把铁锤,两人在一起切磋起来。
不远处,就见皇帝正在陈丞相的陪同下朝这边走了过来。
陈丞相上完课后就去和他汇报了三位皇子的上课进度,对谢泠赞不绝口。
皇帝心念一动,就要亲自来看看他们这堂骑射学习得怎么样了。
每个人都在专注做自己的事情,都没有人发现他靠近。
小余笙这边带头鼓掌呐喊助威。
七皇子和八皇子也在练习射箭,越是想箭中,越射不中靶心。
谢泠和安西将军一时之间胜负难分,打得那是一个飞沙走石。
陈丞相说:“陛下您看,九皇子不仅能文能武,还很出色呐。”
皇帝颔首道:“你老小子最近频频为他说话,是收了他什么好处了?”
陈丞相道:“他能给我什么好处,苍天可鉴,老臣心里只有陛下和朝廷。”
一个宫女所生的儿子,他的确拿不出什么东西贿赂大臣。
皇帝拍拍他道:“行了行了,朕就随口一说,你倒也不用说得这么肉麻。”
又过了一刻钟后。
看起来难分胜负的安西将军已累得气喘吁吁,两人切磋到此后双双向皇帝这边走了过来,行礼。
皇帝道:“安西将军,还好吧?”
他都喘成狗了,再看谢泠,脸不红气不喘的。
安西将军道:“陛下,臣老了。”
陈丞相打趣道:“比起九皇子你自然是老了许多。”
皇帝一笑,问谢泠道:“可读过生与忧患,死与安乐。”
“启禀父皇,儿臣读过一些。”
“说来听听,都讲了些什么?”
谢泠道:“启禀父皇,讲舜是由田野耕作时被起用……”
故此,上天要把重任降于人身上时——
出身武将的安西将军也听得连连点头,并不知皇帝问这一番话另有深意。
谢泠母族不如其他皇子,常年在宫里受人尽欺负,只怕他会因此心生怨恨。
皇帝刻意借着这话来提点他,让他明白他所遭遇的一切不公,都是上天对他的磨练。
见他说得甚好,想他应该也是明白的,皇帝心里也就放心下来了。
等他说完的时候七皇子八皇子和余笙几个人已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了。
“父皇。”诸皇子公主各都行礼。
皇帝瞧了一眼顶着烈日练习箭术,满头是汗的两位皇子,道:“你们接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