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准备回房间歇息,时姌拦住了他。
宫一站如松柏,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时姌并未退让半步,显得有些咄咄逼人,问:“你跟宫小姐单独出去吃饭?”
纯儿和蓝儿是说了公主出去吃饭去的。
宫一实事求是:“是。”
“你们单独出去吃饭,难道你不觉得逾越吗?”时姌的话透着些许的嫉妒,很淡,淡的他自己都不曾察觉。
“为何是逾越?”宫一心思单纯,不明白时姌背后的意思。
主子只是给他赐名,并且允了他之后今日就是他的生辰而已。
如果这也算是逾约的话,那便算吧。
暗卫跟主子这般快活潇洒的,确实是逾越了。
宫一已经开始在自我检讨了。
时姌以为宫一不说话,是得了便宜卖乖,便道:“你别得意,宫小姐眼高于顶,不可能喜欢上一个护卫的。”
喜欢一个护卫?
时公子误会了。
宫一心思再单纯,也知道时姌误会的很彻底。
他跟主子之间清清白白的。
时姌是主子带进府中的人,这般误会他,实在是情有可原。
正要解释。
时姌又说:“摆正你的位置,别妄图得到什么。”
宫一点头,算是答应了。
时姌这才放心。
这一幕,好巧不巧,被出来的蓝染看得一清二楚。
蓝染自己为情所困,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困难之处。
宫一的处境,蓝染最为清楚了。
时姌离开之后,蓝染上前安慰:“宫一公子,你别在意别人那位公子说的话。”
宫一:?
蓝染:“你只要知道自己的心意便好了,喜欢一个人,就坦坦荡荡,别为了别人,影响了自己。”
限制住自己的爱,才是最残忍的。
宫一:?
他搞不懂蓝染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些干什么。
喜欢人?
主子吗?
他喜欢主子吗?
可以吗?
答案显然意见是不可以的。
但蓝染说了:知道自己的心意,坦坦荡荡。
他听进去了。
在暗卫营训练多年,在宫内也当值多年,他见过太多血腥了。
他是第一次遇见主子这般美好的人。
赐自己姓氏,还定下了自己的生辰。
他这样的人,未来也可以期许自己的生辰了。
这种感觉很微妙。
想起主子的时候,他心里会不知觉得泛起甜蜜的感觉。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恍惚,恍惚到他忍不住问蓝染:“蓝公子,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
宫一在向蓝染确认这种感觉。
蓝染一顿,想了想之后,看着这张面具脸,认真道:“喜欢这种感觉因人而异,总之很微妙,比如说,遇见喜欢的人,理会不自觉地对她好,不希望她不开心,不希望她受伤。”
蓝染的概括不算精辟,但是足够宫一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感觉。
点点头,宫一表示自己的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