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王妃医治了那公子的心疾,并日见好转。
于是公子就吵吵着要跟着王妃学习医技,以光大他的医馆。”
听到这里,夜春惊讶:“你说的是沈科然? ”
玄空大师点头默认。
夜春,夜夏对望,已经知道,这沈科然不仅没有嫌疑可言,而且还是先皇(子桑雨的爹)的故友。
夜春略一思忖,问道:“大师怎识得沈科然?”
悬空大师淡淡然:“沈科然生意越做越大,银子越赚越多。
他便在每年青黄不接之时,拿出不少库粮接济堰荡山镇上的百姓,乡间农民。
而寺庙则是他常年行善之地,前年他还翻修了寺庙,一来二去的有空便来坐坐。”
玄空大师指着夜夏坐的软凳:“这就是他最喜欢坐的位置。”
夜夏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坐的软凳。嘿嘿傻笑。
“他视我为师,所以往往会在我面前忏悔。
从他每一次零星的追忆中,我拼凑起了这个故事。
以前叱咤风云之人物,如今成了一个成功的生意人,少了戾气,多了富贵与善心。
一次他曾述,他戍边之时,杀人无数,虽然杀的都是敌对的寇贼,但放下刀枪后,仍感罪孽深重。
有一次,我问他,知道先皇的儿子如今在哪儿吗?”
“他怎么说?”夜春急急地问。
玄空大师抿了一口茶。
说道:“他说,他知道,一直都知道。
他之所以选择在堰荡山安营扎寨,就是要离王爷近一点,他要远远的看着先皇之子。”
玄空大师掩饰住自己的感情。
夜春夜夏却眼底微润。
玄空大师来到书案,提笔挥毫,他将写好的密函封入竹筒,交给夜春带回。
战王府。
子桑雨,宁公子,白慕,梁晚书在书房里等着夜春夜夏的归来。
气宇轩昂的沈科然让他们觉得此人不凡。
特别是他那紧盯子桑雨的眼神与脸上那复杂的表情,让他们有些不解,也有了警觉。
子桑雨若有所思地说道:“总感觉此人眼底深处高深莫测。
而王妃纯真无邪,玉洁冰清,如那沈科然以替小儿医治为由,接近王妃,接近王府,怕会留下后患。”
宁公子纤长的手指握着茶盏,轻吹一口茶汤上的袅袅水汽。
问:“雨兄,我看你那小王妃是要跟你一心一意过日子的样子。”
说着开起了玩笑:“你不可违背王妃的意愿哦。
况且,她替那小儿治疗心疾,已有起色,万不可扫她的兴,否则……”他笑了笑。并不继续说下去。
子桑雨垂下眼帘,烦躁地回他:“什么一心一意的要跟着我?她是一心一意的想离开我。”
“什么意思?”白慕有点着急。
梁晚书也投来不解的目光。
子桑雨说道:“她要靠着她的‘明月酒楼’和汉堡店给她赚足了银子,买下院子,然后离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