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个人赐给了一个马夫,不停折磨他,羞辱他,直到那日下人说,他难产快要死了,想要见一见她,不顾苏念淮的阻拦也要去见他。
争执中,推了苏念淮,肚子撞了桌角,她看着他脸色煞白,痛苦地捂着肚子跌坐在地上,蓝色的君后服制被鲜血染红,可她只瞥了一眼,就匆匆离开。
临走之前,还带走了医术极好的三位太医。
最终的结果显而易见,那个人顺利诞下孩子,她却失去了自己和苏念淮的第一个孩子。
她本以为,苏念淮会平安无事,他们的孩子也会平安无事……
可惜,月份太小,没有保住。
小产之后,无论怎么弥补他,补偿他,他再也不曾给自己一个眼神。
后来,宫里的男妃越来越多,她宠幸这个,宠幸那个,封这个为侍郎,封那个为贵君,他也毫不在意,每次侍寝他都以各种理由躲过去。
直到他生辰那晚,她醉了酒,强行宠幸了他,为了发泄自己的怒火,不停地折腾着他。
再后来,他又一次怀胎了。
她时时刻刻看着他,亲自照顾他衣食起居,虞烟出生以后,苏念淮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女儿身上,对所有事情都不管不顾,置身事外。
每每侍寝,也只是例行公事。
她想缓和二人的关系,封嫡长女为太女,可苏念淮依旧不为所动。
随着皇子皇女的诞生,苏念淮对她的态度也愈发冷淡。
“莲宿,”虞沁将玉钗放进锦盒,“命人将这支玉钗送去给君后。”
莲宿应着,“老奴这就去。”
这么多年,君后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希望这一切,还没有太晚。
“等等,朕自己去!”
虞沁站起身,手里攥着锦盒,直奔苏念淮的寝殿。
“咳咳咳……”
寝殿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虞沁推门而入,快步走至他床前,将锦盒递给他。
“打开看看,喜不喜欢?”这玉钗他曾向自己讨要数次。
苏念淮只淡淡瞥了眼,一双眼睛冷冷望着她,“他不要的东西,扔给我,在你虞沁心里,我苏念淮只配捡他不要的东西吗?你竟然拿玉钗来羞辱我!咳咳咳……”
虞沁被他吼的有些懵,一边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一边解释,“我没有,我没有羞辱你,我……”
“虞沁,我在你心里是不是特别下贱?明知你喜欢他,却还上赶着喜欢你,嫁给你,”苏念淮将玉钗连同锦盒一并摔在她怀中,“玉钗,是他不要的,你,也是他不要的,从前你和玉钗我都想要,如今,我都不想要了。”
“念淮,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给过你机会,无数次机会,可你一次都没抓住,”苏念淮笑着,笑自己的愚蠢,“他故意激怒我,险些让我一尸两命,你让他假死离开京城,我生烟儿命悬一线,你和他互诉衷肠,当真我不知吗?”
“我……”虞沁哑口无言。
“他不要你了,跑到我这儿,对我演情深戏码,不觉得恶心吗?我只要一想到你碰了他,洗干净身子再来碰我,我就觉得无比恶心。”
“更让我恶心的,是你让他怀了孩子!”
虞沁瞳孔一缩,心口一窒,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