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京城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景苑,温予卿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入目就是挂在床头,明黄色的求子符。
“……”心情有些恍惚,她不想生他的孩子,一点也不想,每次以后她都会吃避孕药。
可最近她的状态实在不好,总是嗜睡,打哈欠,纪斯年已经帮她把工作辞了。
他最近的举动也特别奇怪,下午三点多就回来了,然后就搂着她在怀里蹭,夜里不会碰她,只会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
悠悠然的来一句:“这求子符应该也有些用处的。”
“……”她不言语,只是敛下暗淡的眸子,温柔的靠在他怀里,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有用才怪,她又不傻,不可能给他生儿育女,可她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将横在自己腰际的手移开,用手撑着上半身爬起来。
伸手就要去床头柜拿药,不放心就再吃一颗。
脚踝上的铃铛,清脆的叮当声将男人吵醒,他浅色的眸子眯起,瞧着她熟练的动作,心底冷笑。
还真是执着呢,她不知道那药在他把求子符挂到床头时,就已经被他换成叶酸了。
“卿儿……”
“怎么起怎么早。”
“再睡会儿。”他温润的声音里夹杂着沙哑。
“不想睡了……”温予卿有些紧张,拿药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机械般的扭头。
在触及到他惺忪的眼时,温婉的笑笑,自然的收回手。重新倒回了柔软的床里。
她如此剧烈的举动让男人的睡意彻底清醒,伸手过去就扶住了她细软的腰肢,没好气道:“毛毛躁躁的……”
“下次小心点,别伤到了自己。”
纪斯年的话,让她有些莫名其妙,又不是跳高,怎么会伤到自己。
“……”脑子里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莫非她肚子里……
思及此,她小腹处隐约传来一阵痛意。
“嘶……”温予卿脸色苍白下来,手捂上疼痛的部位,身体不由的蜷缩在一起。
“纪斯年……我肚子……好痛……”因为痛苦,她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纪斯年紧张地翻身下床,安抚了她:“别怕,我现在去找医生过来。”
“……”这样的痛像是有无数只手锤打在她的小腹上,她牙齿死死咬在一起,抓着床单的手指关节隐隐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