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始终不懂女人。”小雅嘟了嘟嘴,试图解开我的心结:“如诗能为你付出所有,你觉得自己不该去努力做些事吗?”
我停住了脚步,突然又想起那句话——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有时候过早知道对你没有好处。
过早?
司徒如诗的意思难道是我现在的身份还不够资格去见她家里人,需要拿出一些筹码,让她家人主动见我吗?
难怪佛爷也不肯告诉我,他怕我知道司徒如诗的身份后,会立马产生一种距离感,然后只能绝望的放弃?
我顿时如梦方醒,追上前把小雅狠狠抱在怀里:“谢谢!谢谢!”
“你……”小雅用力推开,满脸惊讶地看着我。
“对不起,太激动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冲向蛮牛,直接跳到他背上:“兄弟,明天开始,咱们行动起来!”
“好,好的。”蛮牛又从兜里掏出一个苹果掰成两瓣从裤腿上擦了擦递给我:“你,要,要吃不?”
“吃!”我接过苹果,一口咬下。
妈的!真咸!
回到家后,我简单地洗漱一下,便打了个招呼进了卧室。
客厅里,小雅的声音时不时都会响起。
“小牛牛,帮我铺床单。”
“等等,你先把我给你买的新衣服换了吧,你看看裤子都起油了,也不知道那个左志是怎么做你大哥的?”
“小牛牛,我去洗澡了,不准偷看哟……”
我也不知道蛮牛是怎么忍受了的,反而听话的不得了,小雅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不过,家里有个女人后,的确干净了不少,至少,蛮牛的裤子,再也没有发过油了。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了床,小雅那妮子还在呼呼大睡,便轻手轻脚叫醒了蛮牛出了门。
忙完今天的工作,已经是下午两点。
匆匆吃完午饭就带着蛮牛朝车站赶去。
我需要回一趟老家。
这次回去主要是想去见一个人。
当年唯一一个陪在妈妈身边的朋友——惠琴阿姨。
我记得在妈妈患抑郁症那段时间,惠琴阿姨每天都会过来开导妈妈,还给我带一些吃的。
妈妈自杀那天,惠琴阿姨也是哭的最伤心的那个。
老家离宣城其实不太远,坐客车回去也就三小时路程。
那个时候没有高速公路,全是国道。
比如宣城跟四和城之间,坤子那种车技在当时都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后来有了高速公路后,普通人开车也就一个半小时的事情。
相比来说,老家算非常近的了。
到了地方,凭借儿时的记忆,再经过打听,终于找到惠琴阿姨的家。
这是一间平房,残垣败壁,不少的年头。
小时候来过一次,几乎没什么印象。
门口一名四十多岁的妇女正在洗衣台卖力揉搓着衣物。
即便十多年未见,我也能看出她是谁。
我鼻子一酸,慢慢走上前去:“惠,惠琴阿姨……”
女人停止了手里的动作,缓缓回过头看向我,愣了好久好久。
她已没有当年的秀气,取而代之的是眼角深凹的鱼尾纹以及头上杂乱分布的银丝。
“惠琴阿姨……”
我又轻轻叫了一声。
女人突然反应过来,用手在围裙上擦拭了一番,慌慌张张地伸出手把住我的肩膀,声音微颤:“你,你是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