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是一片黄,偶尔有一些黑棕色的树干,也没有树叶,看着还挺渗人。
而且要清理的话,也是个大工程。
只是这座山,不管的地段还是大小,或者形状,她越看越觉得合适。
回到家时,老妈已经回来,正站在院门口跟谁说话。
时见喊了声妈,走近才认出是谁。
正是隔壁张家那个经常被婆婆骂的小媳妇。
之前好像说被气回娘家,后来张婶病了就又回来照料。
这段时间张家经常关着门没啥动静,时见也没关注过。
只觉得最近分外安逸。
今天看她出现,还来跟她妈唠嗑,该不会是那老虔婆病好了,又打算弄什么幺蛾子吧。
虽然心里各种猜测,但表面还是乖巧喊人问好。
张家媳妇也朝时见笑笑,然后道:“那我就不打扰你做饭了,我先回去。”
“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来喊一句。”时妈也客气道。
“好嘞。”张家媳妇应了声,就笑着往家门走。
时见挑眉,瞅瞅自家老妈,眼带询问。
时妈轻推了下她肩膀,揽着她入院,“今天这么早回来。”
时见问,“妈,她来找你干嘛了,你咋那么客气,还让有事喊一声呢。”
之前她妈最烦这家人,恨不得跟他们离得远远的,当屎一样不愿沾身。
怎么现在就和气起来。
时妈下意识转头朝张家那边看去,随后低声道。
“她婆婆瘫了。”
时见一愣,随后缓过神来,“张婶?怎么瘫了?”
时妈啧了声,“报应吧,听说之前不知道半夜上哪钻草丛被蛇惊到了,回来就开始发癫,后来又病倒,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送去卫生所那边,有一天夜里突然疯跑出来,然后一脑袋从台阶上栽下,据说当场脑溢血,送医院后命虽救回来,却动弹不了,也说不了话,以后只能躺床上。”
时见惊讶的张了张嘴巴。
倒没想到那一吓竟出了这么些连锁反应。
当然,她也觉得是报应。
“那我刚刚看张姨,怎么好像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时妈哼笑一声,“那能不好嘛,她被这婆婆磋磨多少年了,现在对方一躺,这个家以后就由她管着,也不会有人指责谩骂,能不高兴。”
时见想想也是。
她刚刚先想到的是对方以后要照料瘫了的婆婆,肯定会很辛苦。
现在想想她之前过的日子,对比起来似乎还真是好事。
“行了,不说她们,今怎么这么早回,老爷子们那边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老师们怕我太累了,所以把我提前赶回来。 ”
说起这个,她也颇无奈。
但谁让她现在只是个孩子呢。
时妈闻言,也不由笑道:“老爷子们是会疼人的,对了,我刚开了一缸腌黄瓜,味道还不错,你给老爷子们送些去。”
“哦,好。”时见应下,回屋子里拿了一个干净的空瓦罐,蹲在屋檐下。
打开其中一个没封泥,只压着一块石头的大酒缸。
里面腌的是切成小条的黄瓜。
夹出来时,黄瓜条还翠绿翠绿,瓤部分则显出浅浅的金黄色,鼻息间一股咸酸中还带着黄瓜浓浓的清香。
时见忍不住吃了一条。
口感爽脆,不会太咸,也不会太酸,入口适宜,下酒和配粥粉面都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