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少年,同样的凶名在外。
陆皋少爷,矿区的人,闻其名,堪比兽潮之惊。
陆氏是南联邦的天,他是老天的孙子,被身边的随从护卫惯得没边的少年。年间被他“误伤误杀”的人还真有不少,而且只能自认倒霉。
叶少侠,具体来历大多数人不清楚,只知道来自天空城的强者都甘愿听其派遣。
他能够将很普通的东西转化成战力输出发起狠来,可以追得高级煞兽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两名少年,剧烈碰撞,娇生惯养的少爷完败于凶残少年。
最后匆匆赶来,打算摘桃子,抢剿兽功劳的陆皋少爷,灰溜溜走了。临走前,还赔付,哦不,捐赠了三百万,用于剿兽行动中伤亡人员的抚恤之用。
“叶老弟,我觉得,你不应该图一时之快,为难陆皋。”看着远去,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天边的飞行器,张大敢道。
“哦?张老哥为什么不喜欢陆皋?”叶潭问道。
张大敢,以及旁边的启铧、启铮错愕,凶残少年的脑回路跟别人的不一样吗?怎么就能把话聊到另外一个频道上了呢?
“以老哥你跟陆议员的关系,我为难陆家的后辈,你不帮他就等于帮我了。这就说明,你不喜欢陆皋,或者说,你不希望他成为陆氏的继承人。”叶潭补充道。
“呵呵。叶老弟,你长的真是玲珑通透的心呐。”张大敢摇摇头,道:“陆皋给的钱,交给我吧。我把钱发下去。”
事关陆家的秘辛,张大敢不愿意深谈,有意扯开话题说道。
“交给你?能发得下去吗?”叶潭戏谑道:“传闻,张大敢可是贪婪成性啊。”
“呵呵,老哥我是爱占便宜,这是自小落下的毛病,不过,现在身份地位不同了。我哪还看得上这三百万啊。”张大敢讪笑,两人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亲近程度。
末了他又嘟囔道:“打退兽潮,剿灭兽巢,单是向武控总司申请的安全款项,就有五千多万。我能看得上那点钱?”
“……”叶潭无语,还以为张大敢改性子了,原来还有更大的便宜等着他。
叶潭眼珠轱辘辘转了两圈,道:“五千多万,老哥你能拿多少?”
“千多万吧。”张大敢下意识道,末了警惕起来,看看双眼冒着金光的叶潭,道:“或许没有那么多,况且申请还没交上去呢,也不知道能下来多少。”
张大敢还是张大敢,贪婪成性,不是浪得虚名的,凡是进了他口袋,或者将要进他口袋的东西,别人要拿去,比从他身上割肉还要难受。
最后,叶潭施展如簧口舌,才从张大敢的嘴角抅出来半成。而且那半成也不白给的,叶潭以后得关照一下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张鸿茂。
且不说,这边的利益瓜葛,几百公里外,马鞍城也正在上演另一场瓜葛纠纷。
“牛大河,我好端端的把侄子交到你手上,十天没到,你却把他抬了回来。”
马鞍城曾家家主,曾智山看了看静静躺在棺椁里的曾田,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看着牛大河,道:“曾田是我堂弟的儿子,你叫我如何向他的父母交待啊?”
“曾家主,对不住了。昨天傍晚,有贼人突然闯进我的屋子,曾田站在窗前,首当其冲,被他一掌击倒。
无奈我修为太低,敌不过对方,不但被贼人打伤,主人留下的秘笈也被抢走了。”
“曾田是被贼人所杀,你家主人留下的秘笈被抢了?”曾智山道。有点吃惊,又有点懊恼,他以为肯定是马鞍城的吴家或黄家干的。
马鞍虽然地处交通要道,但是过往的都是一些运输车队,将矿区炼好的金属材料运出去,将矿区生活所需的物质运进去。
真正行走江湖的人,路过这儿比较少。
牛大河他们尚未成气候,却有人盯上他们手上的秘笈,肯定是了解情况之人干的。
最了解情况的人,莫过于吴黄曾三家家主。
那名凶残少年,背景神秘他们没想到去问星点门,也没有聂云飞那样的电子技术,所以依然认为叶潭出身大宗派、大世家。
叶潭留下的武功传承,必定是大宗派世家的高明功法。
曾智山清楚,自己觊觎那些功法,派了曾田去偷师。他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人也能想到,吴家黄家送去学拳的子弟,肯定也是怀着跟曾田一样的目的。
然而,现在有人破坏规矩了,直接派强者出手,从牛大河手上抢了秘笈。
“曾家主,曾田的确是被贼人所杀。大河师傅当时也受了伤,追出去很远,可惜没能把贼人抓住。”吴家派去学拳的后生说道。
“是啊。这件事,我们都是亲眼所见。”另外几名后生跟着说道,为牛大河的话作了佐证。
“既然曾田是贼人所杀,就不好诘责于你了。”曾智山说道:“不过,曾田侄子死于非命,家里要为他操持丧事,就不留各位了。”
牛大河苦笑一下,前几天,吴黄曾三家商量马鞍城的大事,曾家主派老管家,亲自去小山谷邀请,自己登堂入室,是曾家的座上宾。
如今连门口都不让进,原因恐怕不是曾田死于非命,而是他不再拥有主人留下的“原本秘笈”。
主人说过,本门武功,根本没有原本秘笈一说。只要记住口诀、招式,领悟到其中的精髓,就能修有所成。
曾家不愿意像以前那样,“亲近”自己,牛大河不觉有失,反而觉得轻松很多。这样他跟师弟们就可以安心修炼了。
“这是五十万,是我们几人给曾田父母的一些补偿,以表愧疚之意。烦请曾家主代为转交。”牛大河掏出一张金卡,递向曾智山,道。
“嗯。”曾智山点头,应了一声,朝老管家使了个眼色,竟直接转身走进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