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狼避开风哮后,迅速吞下一枚凝法丹,取出一张移形符,略一犹豫,又干脆吃了两枚回春丹、补血丹。
“拼了!”
张三狼心一横,再次御使惊弦飞出继续缠斗三宝虎,而他本人则只能依赖御风术逃遁。
他逃遁的速度虽远不及三宝虎,可飞剑一直环绕在妖虎脚下,给它造成极大阻碍,这才让他能与妖虎僵持一路。
可凡事总有意外,他一心二用本就容易露出破绽,数十息后,一记风哮袭来。
此时,他凭借自身肯定无力躲闪,无奈只得催动移形符。
躲过一击后,张三狼立刻又取出一张移形符。
“还有三次机会,三次之后就真的危险了,希望在符箓耗尽前赶到。”
他如此拼命逃遁自然是早有定计,附近有一座仅廿丈高的孤峰,登临峰顶,居高临下便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佳应对手段。
一盏茶后,他来到孤峰之下,此时移形符也只剩下一张,或者该说幸好还有一张。
没有丝毫犹豫,张三狼在御风术的加持下两步登临峰顶,峰顶也只有两丈见方,孤峰虽小,却足可助他御敌。
孤峰不高,但三宝虎想靠近他只能高高跃起,但张三狼又岂能让它如愿。
在张三狼全力操控之下,飞剑横劈竖斩,攻杀的异常凶猛,丝毫不给三宝虎喘息之机。
三宝虎无论想要跃起亦或是想发动风哮术都会被眼尖的张三狼提前施法打断。
慢慢的,形式开始倒向张三狼这边,三宝虎受伤势拖累,妖力耗损,终究开始显露颓势。
再次缠斗了将近盏茶时间后,张三狼又吞下一枚凝法丹。
“差不多了,孽畜,你的妖力应该也支持不住了,既然如此。”
渐渐的,张三狼刻意放缓了飞剑的攻势,让三宝虎有机会使用天赋法术。
只是它越发力不从心,法术蓄力时间过长,即便用出风哮也不复此前的迅猛,被早有防备的张三狼轻易躲过。
甚至,风哮轰到岩石上导致碎石崩塌砸下,反而给三宝虎带来不少麻烦。
眼见风哮不起作用,自身妖力见底,三宝虎萌生退意。
但狡诈的张三狼可不会轻易放过它,只是他并未施法阻止,反而收回了飞剑,这一下反倒给妖虎整不会了。
“蠢货,你过来啊。”
说完,张三狼伸手做出挑衅的姿态。
不知妖虎是真的理解了,还是单纯觉得有机可乘,竟真的伏下身子,奋力一跃扑向张三狼。
不过,三宝虎倒也没有真的蠢到家,在它在伏身蓄力之际,虎口中也凝聚了一记风哮术。
但,一头灵智未开的妖兽论心机如何耍的过修士。
一息之间,三宝虎跳到近前,张三狼不慌不忙,一抬手,飞剑攒射而出。
见状,三宝虎钢尾一甩,铛的一声挡开飞剑,同时,风哮就要脱口而出。
然而,不等它真的吐出风哮术,张三狼抬起的另一只手指尖,指尖剑术早已成型。
一瞬间,剑光激射,风哮术爆在虎口之中,而剑芒则毫无阻碍的贯穿三宝虎后脑。
两息之后,三宝虎重重砸到峰底,红白之物也流了一地。
“呼——!赢了。”这时张三狼脸上才露出一抹微笑,纵身一跃跳下孤峰。
“可惜了,虎口崩坏了,破了相了,否则这脑袋装饰一下也能卖几个钱。”
收起三宝虎,张三狼不敢耽搁,赶紧跑回虎穴,在洞穴中看到洗髓芝还在,他才松了口气。
“幸好没有截胡的。”
张三狼仔细观察了一番,叹了口气,得出结论。
“四百年左右的药龄,这下要被狠狠压价了。”
五百年洗髓芝方能入药,年份不足倒也不是不能培育,仙门内就培育了不少灵药,有专门的灵植师照顾那些灵药。
而且,所谓五百年药龄也不是非要生长五百年。
灵药通常都很娇贵,只有在合适的灵地里培育才能正常成长。
例如洗髓芝,若是放到凡俗培育,漫说五百年,五千年都成熟不了,或者说早就枯死了。
相反,若是环境优良,灵气充沛,再辅以灵植师手段,可能只需三百年便能成熟。
虽然他对培育灵药方面所知不多,但也明白,要想令这株洗髓芝成熟,起码得精心培育数十年。
只是洗髓丹是针对练气修士的宝丹,哪个练气修士等的了几十年,故而,这株洗髓芝肯定要被狠狠压价了。
张三狼也仅是叹息一会,便果断动手采了洗髓芝,放入事先准备好的玉盒中。
落袋为安,甭管值几个钱,有总好过没有。
收起洗髓芝后,他又仔细在虎穴中搜索。
飞剑乱舞,在洞穴内叮铃咣啷的一通乱砍,凡是飞剑难以破开的石头通通被他收入储物袋。
一番忙活之后,张三狼在洞穴里休息了一天,养足精神后,准备打道回府。
其实,若非符箓、丹药消耗过多,他还打算继续探索一番。
不过,谨慎起见,他还是决定先把到手的资源转化成修为再说。
进山林不易,出去也难,而且最危险的不是妖兽,而是路上可能会遭遇劫修。
四天后,张三狼沿着原路安全走出妖兽之森。
“啧,还是飞行法器好啊,这样徒步既不安全又虚耗时间,唉!”
离开妖兽之森后,张三狼开始加速返回灵犀城,同时,移形符也并未收起。
为了保证法力充沛,张三狼手中还攥着灵石以备随时补充灵力。
平常修炼他可不敢这么奢侈,只有突破瓶颈时才偶尔吸收灵石里的灵气协助突破。
如此安稳走了两天后,他还是察觉到了尾随的修士,试图加速甩掉对方,但徒劳无功。
“切,还是躲不过啊。”
见状,张三狼取出飞剑,随时准备搏命。
“前方可是张道友,不要紧张,我夫妻二人并无歹意。”
‘咦,他认识我,是谁?’
听到喊话,张三狼一怔,单听声音他并没什么印象,实在想不起对方是何人,自然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出剑。
“张道友,你我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可否记得。”
数息之后,一对中年男女走到张三狼近前,这时他终于看清了那中年男人的模样。
“原来是白伯父,失敬。”
“我就说看着眼熟,果然是张道友,啊哈哈哈。”中年男人抱拳一礼爽朗的说道。
“奥,这是内子,棠儿的母亲。”中年男人又指了指身旁的妇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