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使用者感激的目光中,叶鸿驹继续说道:“你们的计算机可以说很干净的,只是有一些浮灰。有些单位的计算机可脏了,里面什么都有。我甚至还见过老鼠在里面生小老鼠的。那些小老鼠都把计算机当成了取暖器。”
袁玉大吃一惊:“那它们的妈妈是怎么进去的,这里又没有洞。”
“傻帽!我只是瞎说一下,宽一宽财务部领导的心,让他的手下感激感激我,你还当真了?”叶鸿驹心里暗骂单纯的女孩一句,“人家女孩子恋爱了才变傻,你拒绝与姓余的恋爱,怎么也变傻了?”
心里这么骂,但他嘴里却说道:“你想不到的地方可多了。原因很简单,一些计算机经常出故障,机箱拆了装装了拆。装拆几次后,有很多人干脆就不给机壳旋螺钉了,有的甚至将机壳扔到一边,以方便下次维修。这不就给老鼠提供了出入的通道吗?”
袁玉不知道被叶鸿驹骂了,还捧哏似地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
随即,本就聪明的她发现了一个疑点:你这话说得你好像修理过无数次计算机似的。如果我不了解你,知道你是第一次修计算机,我差点认为你说的是真的。你说谎是为了显示你胸有成竹,是为了让所有人相信你有维修经验、有能力修好这台计算机吧?
想到这里,她妩媚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有股与他共享秘密的甜蜜。
不过,她很快就警觉起来:“这家伙说谎这么顺溜,脸都不红,肯定是撒谎成性,今后我可得小心点,千万不能被他给骗了。”
财务部领导听叶鸿驹这么说,急了:“计算机这么容易坏吗?”
叶鸿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领导你放心,容易坏的计算机都是组装机。什么是组装机,就是有的人东买一块便宜的主板,西买一块廉价的显卡,将各个不同厂家的零部件拼装起来,拼成一台计算机,它的总成本加起来也不超过一万元。”
“因为元器件、部件都不相互配套,怎么能不容易坏?而你们呢,买的可是国外品牌机,都是原厂原配,价格四五万元,质量当然稳定,一般坏不了。就算坏一次,修好了就不会再出什么故障了。”
财务部领导心有余悸:“那就好,那就好。如果经常坏,我可不敢用它。……,说的也是,一个这样的小小东西,居然要四五万元,这么贵,怎么能轻易坏掉呢。不是大单位,谁也买不起,真是太贵了。”
叶鸿驹很认同地说道:“没办法,外国佬的东西就是贵,维修费也贵,如果让他们自己来修,每次不少于三千元。他们一般签维修协议,不管有没有故障,每年都要收一笔维护费。很多外国公司都是奸商,心黑得狠。”
……
一边聊天一边干活,叶鸿驹将计算机前部清理完毕,然后慢慢组装起来。
不过,他没有装外壳。
他等下还要表演纠结、迷茫、苦恼、思索等戏码,虽然机壳装上再拆开再装上更能充分表现这些戏码,但翻来覆去地装拆机壳也容易引起别人的鄙视、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要想装得像,必须装得高端,最好在别人不懂的领域装,这样才能不被人一眼看破,更不会引起别人鄙视。
用来回打开和合上机箱来显示焦虑,实在太low,容易让人鄙视。
看到叶鸿驹将计算机电源接头插上插接板,所有人都知道,关键时刻到了,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叶鸿驹没有用喝水、扭腰等常见动作来拖时间,而是急不可耐地按下了主机电源开关。
然并卵,故障依旧!
整个屏幕只有最左上角有光标在闪动!
他输入一串数字12345678,回车,数字消失,光标依旧在最左上角闪动。
“咦——,还不行?”叶鸿驹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故障还挺麻烦的。我再看看。”
他将主机电源关了,拨出一块电路板,看了看了里面的电子元器件,一本正经地用万用表量了量,再插上。
盯着整个机匣看了看,皱起眉头,一脸狐疑地打开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