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若撑住身子,眼中还含着泪水,拦在母妃身前,就强硬的一动不动。
见状,齐修竹退开。
不急于一时,安葬在哪,自然是他说了算。
看在她惨死的份上,就让她的女儿尽孝一会儿。
见人离去,姜清若立马就去扶父皇,见父皇惨状,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惊慌的快速开口:
“叫太医。”
张德莲去哪了?
皇帝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轻声:
“不用。”
齐修竹还未走出门,听见这微颤的声音,闷笑一声。
回头看着二人,拍拍手,慢条斯理的:
“还不快去请太医,陛下可要好好活着。”
说着话锋一转,突然狠厉:
“陛下实在不配和她一块死。”
闻言,皇帝两眼凶光,就要强行起身。
姜清若伸手一把按住,对着外面问:
“禁卫呢?禁卫怎么还不来?”
没有人应声。
只有齐修竹扬笑而去。
......
齐修竹的人撤去。
姜清若才见张德莲慌忙跑过来,然后看见皇帝的模样,瞬间惊慌失措,吓破胆似的喊着:
“陛下......陛下......”
他的陛下啊。
哪个天杀的......
皇帝一脸怒意,极烦躁的叫他闭嘴:
“行了。”
然后一个人,步履蹒跚的走向放置着淑妃的床榻。
张德莲立马便将室内所有人都清了出去,就连姜清若也不放过。
姜清若不肯,那是她的母妃。
“公主,叫陛下和娘娘单独待一会儿。”
张德莲老泪纵横的苦口婆心,陛下不相信淑妃娘娘自戕,不相信人已经没了。
闻言,谢蔺便先带着姜清若在门外。
......
“七妹。”
姜祈成华袍玉带,眉眼含笑,只是其中有一丝嗜血残忍。
姜清若眼睛又干又酸,抬眸冷漠:
“你来做什么?”
琉璃瓦,青玉脊,数不尽的名贵花草......
还真是宠妃的待遇。
姜祈成勾唇:
“听闻淑妃娘娘薨了,特意拐过来看看。”
“那就不必了,想来母妃也不记得二皇子是谁,二皇子请回。”
姜清若声音犹如切冰碎玉,魄人精魂:
“来人,送二皇子离开。”
揽月宫是母妃的地方,谁都不可以乱来。
姜祈成拧眉冷笑,他的七妹是脑子不灵光了吗?
淑妃死了。
就是淑妃没有死,老三倒了,林家没了,上次她在宁国公府不客气就算了,体谅她是第一次。
现在淑妃死了,她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
她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这样毫不客气的说话?
就是父皇,现在也管不了他。
他才是大权在握的那个人。
“二皇子......”
张德莲突然出声,面色有些怪异。
姜祈成被声音引过去,眼神一暗,面色铁青:
“父皇呢?父皇在哪里?”
张德莲伸手放在唇边,示意二皇子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