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应该是我们家最难熬的时候，本来已经回家创业了，结果因为我的事儿，我爸只能又带我来到这里，那时候我没工作，心情也特别差，我爸每天一边工作，一边筹划回甫岳市创业的事儿，还要照顾我的一日三餐，让我尽快走出来，想想他真的很不容易。”柳澌蕙也是经历了王晨宇的事情之后，才明白了父母的不易。

她接着又说，“我妈刚走的那几年，我特别恨我爸，觉得是我爸连累我妈，他还辞了工作一走了之，对我不管不顾，我那几年一直活在你妈没了、你爸跑了的流言蜚语中。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根本不了解他的工作，也不明白他受的委屈，最终还是他带我走出那一段阴霾，不然，不会有现在的我，也不会有现在的络清帮。”

俩人裹着棉衣，行走在BJ的夜色中。柳澌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回忆，戈小越静静地听着。

一会儿，话锋又转到了戈小越这里，柳澌蕙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哎，我记得你之前有个女朋友的，就是在BJ工作是吧？”

“是，应该还在BJ。”戈小越还是很淡然。

“那分手后还联系过没有？”

“没联系了，就是过年的时候听说是带男朋友回老家了。”

“哦！要是甫岳市的姑娘你有看上的，可以跟姐说，姐给你搭线。”戈小越笑笑，柳澌蕙又说，“不过也不着急，单身生活也很好，自由自在没烦恼，慢慢来，总得遇到对的人才行。”

“是，柳姐说的对。”

第二天一早，按照约定，两人早早到了专家办公的地方。气氛也没那么严肃，这个专家人也和蔼，还帮忙约了跟柳澌蕙一个省的同乡，也是做网络安全方面的，几人就像是聊天般，把现象和问题都说明白了，也给了柳澌蕙和戈小越明晰的思路。

总体来说呢，技术已然不是问题，但要综合考虑一个地方的制度和政策环境，这就需要多方的努力了。

聊得很愉快。拜别了专家之后，柳澌蕙和戈小越就简单吃个午饭，再看看接下来的行程。下午的计划是到两个公司参观学习，也还是业务交流，所以也是轻松的行程。第二天一早，是到方恩畅的公司。

方恩畅这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随和，很礼貌的招待了柳澌蕙俩人。俩人除了参观交流，也旁敲侧击的跟他了解了跟任喻伟最近有没有什么沟通。方恩畅说是，过完年任喻伟搞了个同乡聚会叫了他去，也就是一些跟网络计算机行业相关的、老家都是一个省的一些人吃了吃饭、喝了喝酒。之后再也就没见过他。

任喻伟的公司方向主要在硬件，方恩畅是软件方面，他根据近几年市场上尤其是政府服务层面对搜索、监测这方面的需求，已经着重在做智慧化搜索类的系统，估计随后也会有合作的可能。

跟方恩畅还算是熟络，中午几人一起吃了饭。下午柳澌蕙没再安排什么行程，让戈小越自己去转悠，自己也逛了逛商场。戈小越也无聊，只是约了两个同学下午下班后见了面吃了个饭。

待晚上柳澌蕙回到住处，戈小越已经在整理这两天的收获了。

“姐，明天跟任喻伟是拐弯抹角还是开门见山？”戈小越幽默的问柳澌蕙。

“开门见山呗，先说正事，再处理大事儿。”

“那就是，先礼后兵。”戈小越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