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高学东当时的脸色和神态,秦淮如知道,自己转任正式岗的机会稳了。
但也如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人的盘算,秦淮如清楚的知道她现在这个岗位的复杂性。
“若是回收宣传专员这个岗位不能一直存在,那我就算是转正,怕也是转到车间去,到时候可就难说了!”
如是想着,秦淮如的眉头不由都皱了皱,注意力自然已经从棒梗身上移开。
而棒梗看着自己妈这副模样,小脸带着紧张不安,心底却在给自己打气:我一定会让妈信我的!一定会!一定会!妈都坚强,我也要强起来,我要多捡……
但一想到今天因为捡破烂儿进了小黑屋,棒梗的小脸儿随之又垮了下来,多了几分迷茫。
“妈!我后面两天能不去捡破烂儿吗?”
“不能!”
听到棒梗所问,秦淮如快速收敛了自己的思绪,继续道:“洗完没有?洗完了赶紧上床睡觉,明天周五了吧?你还得上学!赶紧的!”
说着,秦淮如擦好了饭桌,然后把洗脸盆里棒梗和小当洗过的脏水端在手中,出了屋门。
棒梗站在屋内看着秦淮如出门的背影,小脸上一双眼睛带着几分愁色,但还是依言爬上床睡觉去了。
屋外,水龙头旁。
秦淮如和贾张氏两人把要洗的锅碗瓢盆等东西都洗完了。
秦淮如端着放满了碗、筷子、盘子的铝盆,一双大眼睛宛若会说话一样,看着贾张氏。
“你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儿了?”
“那倒没有,我就是心想着您老若是以后都能像今儿这样就好了!”
“嘿!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我今儿怎么着了?我!你是不是又打算编排我?”
秦淮如看着贾张氏这副模样,摇了摇头,长长舒了一口气,端着铝盆先一步进了屋。
“这里面有些是傻柱的,您老明个儿帮我还给他吧!我起得早,明个儿和佩琴一块儿去上班儿。”
“成了成了,知道了!”
贾张氏一甩手,把手上的水珠甩掉,一双三角眼的眼底带着莫名的情绪,瞅了秦淮如一眼,很快收回视线。
随即,四合院唯一还在亮着的灯也熄了。
第二天一早,秦淮如忙完家中事情,再次跟贾张氏、棒梗交代了一句就出了屋门。
“淮如,你这也太早了,我们都还在洗漱呢,你这就打算去上班了?”
“就是!淮如啊,要不是办公室这岗位该你坐呢!”
“可甭提了!一个临时岗而已,说不得啊,什么时候就取消了!”
听到最后那住户所说,秦淮如多看了她一眼,这人正住在后院,她怎么知道的已经显而易见。
“取消了又如何?取消了我就不上班了吗?呵呵!”秦淮如对着那住户冷笑一声,继续道:“有时候啊,你不说话,没人知道你怀着坏心眼儿,但你一开腔,就把你身后那人卖了!”
“您说是不,二大妈?”
秦淮如说着,把视线转向了刚打了水正准备去后院的二大妈。
“淮如,我刚才可什么都没说!”
“你是现在没说!”秦淮如冷哼,继续道:“但刚才上厕所那会儿,可说了不少吧?”
“就算是我现在这个工作岗位在以后取消了,那我也是咱们国营大厂的一员,这事儿怎么都跑不了!”
“你们呢?也就会靠着你们家里!自个儿没本事没能耐,在背后叨咕人真是有一手!”
说完,秦淮如也不看这些老妇女每个人的脸色,瞥了一眼何雨柱那屋关着的屋门,眉头微蹙,但并未再多讲,瞪了那住户一眼,收回视线,越过三道门进了前院。
“佩琴同志,起来了吧?咱们一块儿上班去啊?”
站在林佩琴屋门口喊了一句,屋内顿时传来林佩琴的回应:“起了,起了,淮如,你等我一会儿啊!我还没吃早饭呢!”
随着林佩琴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前院东厢房的屋门也随之由内拉开。
“走,今儿我请你去吃咱们南锣鼓巷有名的李记油饼去!就在菊儿胡同,不远。”
“这儿有油饼?”
“有!我就是心想着带你去吃油饼,所以这不是赶了个早儿!”
“太好了!淮如同志,哪能让你还请我,这顿我请了!”说着,林佩琴转身又回了屋,继续道:“你等我会儿,我把东西拿了咱们就走。”
不消一会儿,秦淮如和林佩琴就从这座四合院大门走了出来,两人直朝南锣鼓巷菊儿胡同的李记油饼而去。
四合院内,何雨柱今天并没有跟着一块儿离开,但他此刻也确实已经醒了,只是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
“嘿!我的金手指还真没来!怎么个情况?”
“难道我的金手指就是我知道的剧情?可这是62年啊!我知道个锤子!”
“不过,还好我手艺还在,要不然这不是完犊子了!”
仰躺在床上,何雨柱思考着穿越过来这几天院内的情况变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了。
“别人过来都是有系统、有空间,有什么熟练度、逆天悟性的,合着到我这儿啥都没了?”
“算了,我还是好好规划一下自己以后的路子吧!”
如是想着,何雨柱躺在床上并没有动,而是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目前的情况。
屋外中院内,易中海从东厢房走出来后,第一眼就看向了何雨柱的屋门:“这个傻柱子!今儿没跟着淮如一块儿?难道昨个儿就是心血来潮?”
念叨了一句,易中海下了门廊也上班去了。
随着上班的人逐渐离开这座四合院,院内的动静逐渐小了下去,而要去上学的棒梗也在这时候迈出了四合院的大门。
还没等他背着书包走出胡同,棒梗就被等在胡同一侧的刘光福拦住了去路。
“棒梗,听说你这两天真去捡破烂儿了?这么听你妈的话?还真是个乖宝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