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花旦感受到君乐赢灼热的视线,目露疑惑:“君公子?”
君乐赢顺势笑了:“未请教。”
“小女子姓渠名箪。”
“渠箪姑娘。”
“君公子一直看着小女子,可是有话想说?”
“在下,在下……”下流不尊的话还是被抑制住了,“在下想说,渠箪姑娘唱得好,演得也好。”
渠箪低下头,秀颜微微泛红。
“唱得当然好。”张颢友有些醉了,和君乐赢勾肩搭背,“小箪可是我们戏班子的当家花旦,唱功那是杠杠滴。”
君乐赢甩开他,眼神略微嫌弃。
酒懵不知情的张颢友又想攀过来,被识趣的申梓澹拦住,而后两男子继续他们的酒局了。
酒过几巡,众人各回各处。
君乐赢抖落一身被沾染的酒气,目送带着馨香的人儿离去。那人儿似是有所感,回眸与君乐赢的视线交错,仿佛被窥见了什么不可说的秘密,匆匆收回目光,跟随戏班子的大部队离开。
君乐赢没有醉,但她很肯定自己醉了。
戏班子的人除了张颢友,其他人都不沉迷酒,许是怕误了之后表演的事。
申梓澹喝得不够尽兴,又自个去失自楼了。
仲封鹰打了个酒嗝,踉踉跄跄地跟君乐赢回萧氏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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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仲国王宫。
太上王仲辽阔的忧愁有一江春水那么多。
他虽不同意六儿直接传位王长孙,同时,他也不认可他大肆宣扬各宗室优秀子嗣皆有可能立为太子的做法。
王长孙,理论上就是太子了,只是未行常规手续。自己当时劝阻,不过不想政权更迭过快,哪知那个不省心的儿子还会从别人那里选?
这,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要知道,王长孙就是自己当时立的。要是当今大王和自己立的还不一样,别人指不定怎么大作文章呢?
烦!
这些个儿子当了大王,还不让自己少操点心!
“诶哟……”仲辽阔不由得叫唤了一声。
“太上王?”小带子哆哆嗦嗦,“是卑职太用力了吗?”
“不碍事,今天的推拿案杌,就到这里吧。”
“是的,太上王。”
东宫。
“侯爷,你会立我们的儿子为太子吗?”萧近凤躺在万俟邶怀里,柔声,同时不失理智地问。
“近凤怎么忽然这么问?”万俟邶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后恢复平常,“本侯还没坐上王位,你就想太子的事了,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萧近凤没有追问,但她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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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近雄,你这边怎么样了?”
“仲氏王室各怀鬼胎,都是一群贪生怕死、愚不可及之辈。如果王位坐着的还是仲封将,或许还可一敌。可惜,现在王位上坐着的,是先前还和别国勾结,有窃国嫌疑的仲封璋。那人惯常窝里斗,要想他守江山,可真是难为他了。”
“可是……”
“姐姐,怎么了?”
“万俟邶那个骗子,根本没有心思要立我的儿子为太子。”
“那怎么办?”萧近雄有些措手不及,“有心人应该不用很久就会知道我们萧家倒戈了北锋侯,如果他不立我们萧家的子嗣为太子,那咱们为什么要帮他造反?”
“可是,”萧近凤压下心慌,“既成事实,我们无法回头,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不对,姐姐,或许我们还有退路。”
“什么退路?”
“万俟邶没有其他儿子,如果他不选择你的儿子,难道会选择五王妃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