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的研究室，我的炼金作品大多数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守夜人带他进了一个通往地下的电梯，在大概下了一百多米后，夏启成功到达了守夜人平时进行炼金实验的地方。

“这些房间完全按照装备部他们自己用实验室的标准建造，头顶上方共用九层不同的隔离层，包括厚达3米的混凝土墙，50厘米厚的高强度装甲板，克制核武器攻击的铅锆合金板.....隔离层之间用大量的石墨粉末填充物，可以说是固若金汤。”

一道长长的走廊从电梯延伸出上百米，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道门隔开，有些来着有些紧闭着，夏启看了一眼，里面风格五花八门，从充满现代风格的实验室到几乎是上古时代的石锅，看得出来守夜人研究很广泛。

他专门清出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给夏启用，里面几乎什么仪器都没有，只有一些木材，铁块，还有小型动物。

他指着那群动物，还有一些显然是刚被砍下来的树，说到。

“这些就是我给你准备的实验用品了。”

“……“

“这也是炼金术的范畴吗？”

隐隐约约，夏启对炼金术的概念有了些歪曲。

“不，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教学，如果别人拜我为师我肯定不会这么教他。”

守夜人脸色严肃，完全看不出曾经的吊儿郎当。

“你的血统稳定性强大，精神带来的优势，不仅是使用‘审判’不会对你造成什么血统侵蚀，还有极为强大的精密度，而你甚至才觉醒这个言灵几天，你知道着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夏启下意识问到。

“审判是能够豁免指定对象的，无与伦比的精密度可以帮你针对性的杀死一些东西。”

“就像你昨天做的那样，你不仅将审判的力量加持到了那张卡上，还只限定了目标为冈格尼尔，我敢肯定，过去同样持有着这个言灵的人绝对做不到这件事，他们能豁免自己人不被杀掉就不错了。”

“你的意志完全的主导了这个言灵，而炼金术中，精神占据了极高的地位，在龙王中，精神的权能被白王掌控，他甚至能凭意志扭曲现实。

“因此，我要你毁掉这群动物的心脏而表皮不被破坏，毁掉树干而留下树皮，至于这些钢块…”

“如果你能直接把里面的碳直接杀掉，让它变成纯铁的话，就算这一阶段完美完成，我会根据你的言灵掌控程度教导你炼金术。”

守夜人提了极高的要求，因为他查阅过去的典籍，发现‘审判’言灵根本不存在夏启的表现形式，在他身上，言灵发生了异变。

他认为这是一种进化，就像言灵序列59的‘镰鼬’可以进化也‘吸血镰’一样，‘审判’发生了某种进化。

当然还有他现有的典籍大部分都是外国文字书写而成的原因，夏启完全看不懂他的藏书，教导无从谈起，在他训练这段时间，他还需要一字一句将那些炼金秘籍翻译成中文，而且一句都不能错。

种种原因，守夜人决定先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到。”

夏启有些无奈，前两个还好说，最后一个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开头啊。

“试试吧，实在不成我再想别的方法。”

【“总不能说我根本还不知道该怎么教你吧。”】

他退了出去，只留下夏启一人在实验室里。

龙文轻轻吟唱，审判的领域在这个房间里降临了。

……

“还是太难了啊。”

眼看快要到了晚上，夏启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眼中有着化不去的疲倦，即使是他，长时间使用言灵也是很大的负担。

其实守夜人根本不指望他能训练一天，这么强大的言灵，龙王也做不到释放这么久，因此在夏启不知道的时候，他又震碎了他老师的三观。

看了眼实验室里的遍地狼籍，夏启最后叹了口气，关上门回到地上。

去往卡塞尔食堂的路上，看到不断有着看着他窃窃私语和偷偷拍照的人，他才想起来自己貌似还有个放松方式。

【“正好，就用你缓解压力了。”】

精神一震，夏启改变了行进路线，往芬格尔的宿舍方向走去。

一路上各种麻烦不断，总是有几个胆大的学生跑过来问东问西，偏偏他们都还态度不错，让夏启没办法把气撒到他们身上。

但没关系，终于到了。

轻轻敲响芬格尔宿舍的门，下一刻门就被打开，夏启还没看清里面的情形，一个接近一米九的肌肉壮汉猛地跪倒在他面前，表情真挚。

“师弟，我知道错了。”

夏启被震惊的目瞪口呆，作为一个男人，居然这么轻易给他下跪，难道他没有尊严可言的吗？

但好在夏启的表情管理还算擅长，很快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绕过他走近寝室，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怎么最近认识的都是些不知道收拾的家伙。”】

“说吧，芬格尔师兄。”他语气平淡，却让芬格尔额头不自主的渗出冷汗。

“我错了，我不该造你的谣，在守夜人论坛上说你是副校长的私生子，我利欲熏心，让一点钱财蒙了双眼，明明师弟你这么好，刚见面就请我吃饭，还给了我这么多钱。”

芬格尔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但夏启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的冷汗流的越来越多。

【“要糟了，要玩完了！”】

芬格尔已经无计可施了，他紧闭着双眼，只能寄希望于夏启下手不是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