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想找事儿。”永强自然也感受到了刚才十分紧张的氛围。
“嗯,就是找事儿,现在没工夫搭理他。”
“我……”永强欲言又止。
“有啥话直说,咱哥俩不用忌讳什么。”
“我还是想说,咱们手上松一松,把服务价格抬一抬,这样是不是大家都好过点,也不用搞得这么紧张。”
“嗯,我理解你的想法。都说和气生财,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可关键是只有你想是没用的,因为我已经从他们碗里拿走了一块儿肥肉,想退都退不回去,它已经到我肚子里了,哈哈……”
“我说东阳……”
“这件事已经没有退路,不是他们把老子赶出花岗,就是他们必须承认失败,按照公平的方式竞争,至于会不会斗到鱼死网破?我想没那么严重,求财而已,难道真不过了?”
赵东阳嘴上这么说,无非是安慰永强,是不是真的到那种拼命的程度,他也不好说,反正跟地头蛇斗,就要做好干他娘的准备。
“我还有一个想法,等时机成熟,咱们是不是考虑搬到别处去?”
“没错,我也想过,但就像你说的要等时机成熟,比如,有点积累了,或者对这行有更多了解了等等,但现在不行,而且换个地方你就能保证没有刘喜、张喜、王八喜之流的家伙?”
永强沉默了,他承认赵东阳说的有道理,而且老换地方,有多少钱也经不起折腾。
二人回到店里,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便骑上电动车直奔南郊的新技术开发区,不能老请假,余老板那里也在等米下锅。
晚上忙到凌晨一点才回到城中村莺歌巷住处,赵东阳二人太累了,没再去店铺里,回家简单洗洗,倒下便睡。
第二天一早,赵东阳就被电话铃吵醒,睁着迷糊的眼睛一看,居然是陈老六打来的。
“喂喂,你在哪儿呢?”陈老六的声音很急促,仿佛屁股后面被狗撵着一样。
“睡觉啊,你说在哪儿呢?”赵东阳一看,才特么六点半,立刻没好气了。
“你的店被砸了,快来看看吧。”
“你说啥?”
“你的店铺啊,橱窗的玻璃都被人砸了,你还睡个毛线觉啊。”
赵东阳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连忙套上衣服叫醒沉睡中的永强,“店被人砸了,我去看看。”
交代完,赵东阳便夺门而出。
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来,赵东阳连电动车都没顾得上从小院里骑出来。
大清早的,已经有几个人驻足在猫儿巷口,当然是看热闹,赵东阳新盘下没两天的店铺,两个大厨窗玻璃全都碎了,店面就像张着大嘴又合不拢的傻冒,别提有多委屈、多可怜。
见到现场的模样,火急火燎的赵东阳反而不急了,急也没用,已经这样了。
两旁的店铺都都还没开门,右边的服装店有卷帘门拉着,左边的茶叶店没卷帘门,但人家的玻璃好好的。
陈老六看见赵东阳就迎了上来,“卧槽,人家在你头上拉屎,这特么的,老子闯荡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滚!”
赵东阳一声断喝,把陈老六吓了一跳。
“你咋啦?气糊涂了”
“再说一遍,滚!!”
“你踏马有病啊?翻脸不认……”陈老六被骂的稀里糊涂,心里老大的委屈和不解,但见赵东阳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立刻吓的抱头鼠窜。
“怎么会这样?”
永强赶了过来,同样跑的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