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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半道,原承天问道:“方才公公口称恭喜,还想请教在下何喜之有?”那宦官只是笑笑,道:“公子待见了陛下自然知晓,杂家也不便多言。”演武场本就距离皇宫不远,两人只走过三个街口再转过两道门,就已到了未央宫门前。

张衡《西京赋》曰:“疏龙首以抗殿,状巍峨以岌嶪(yè)。亘雄虹之长梁,结棼橑(fén liáo)以相接。”

他初读时还觉得是古人辞藻夸张了。只有当自己身在其中时,方知其巍峨雄伟,金碧辉煌更甚言语千万。

那宦官领着原承天走过两道宫门,入了前殿,跪地道:“陛下,原承天带到。“原承天看到殿中一长髯长者正手持竹简,背手踱步。见原承天到,急步上前,还不等原承天行完三叩九拜之礼就把他扶起来,道:“朕曾听闻蜀郡原太守三公子素有才名,却不想竟如此惊才绝艳。如此人才能为国之栋梁,实乃国家之幸。”原承天道:“陛下赞谬了,小子素怀报国之志,若能得陛下器重定当粉身碎骨以报君恩。”

皇帝笑道:“好好,卿果然是才德兼备之士。”随后转身将手中竹简放下,道:“今有西域于阗国主,欲为其女招婿,曾向朕求亲。朕思虑再三,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原承天当时一愣,还没来得及答话,皇帝又道:“于阗国乃西域重镇,我大汉自张子文使西域以来道路通达,商旅不绝。西域各国皆奉我国为主,年朝岁贡不曾间断。爱卿武艺超绝,若能替朕联结诸国,威慑西域,实乃是千秋大功也。朕今拜你为西域校尉,持节;并赐婚你与于阗国公主。不知爱卿以为如何呀?”

一席话说的原承天冷汗直流,慌忙道:“陛下如此器重,臣本万死不能辞。但臣尚年幼,又以布衣之身,无寸功能立命,恐怕难当此大任。更何况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臣已有婚约在身,若贸然应允恐将折辱公主,有损国体。望陛下三思。”

皇帝笑道:“昔太祖武皇帝三顾茅庐,武侯出山拜相之时亦无寸功在身。正所谓非常之事必待非常之人,则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事。昔武侯智冠当时,无人能出其右;今爱卿武艺高绝,可称天下第一。更何况你出身军旅世家,兵法谋略想必也是烂熟于胸,当此西域校尉绰绰有余了。”

“至于婚事,朕亦有耳闻,柳爱卿家的小女儿端庄秀丽,温婉贤淑,与你青梅竹马,你二人正是佳偶天成。朕欲册封她为明成公主,同样赐婚与你,你二人择吉日成婚后再赴西域都护府就任。”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原爱卿年纪轻轻就能得享齐人之福,真是羡煞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