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步,出示邀请函以及户记证。”
“好的。”
检察过证件后,墨梓安走入了岗哨内,然后按照指示来到了一个用于集合的空地上。
时间不长,之前通过打猎认识的卫樵和骆冲也来到了空地上,三人互相打过招呼,便聚在一处。
“哎,梓安兄,你给我透透底,你现在以太能走多少周天了?”卫樵低声问道。
“一百二十多。”墨梓安淡淡地说出了一个数字。
“这么多?”卫樵一惊,而后道,“你这个以太量稳了呀,我才90多……”
墨梓安耸了下肩膀道:“没那么简单,但是借你吉言了,阿樵。”
“你呢,冲兄?”卫樵继续问道。
“我一百零几。”
骆冲摇了摇头道,“纠结这个没意义,关键在于人本身,要是光看以太量,我天天含一块甲品以太石当糖豆吃。”
墨梓安问道,“不咯牙吗?”
骆冲一愣,快速眨了几下眼才道:“这是咯牙和不咯牙的问题吗?”
墨梓安一摊手:“主要是我没吃过啊”
骆冲斜睨了墨梓安一眼:“废话,我也没吃过。”
……
墨梓安和卫樵、骆冲就这么闲聊着,时间不长,岗哨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估计能在百人上下,环境也开始嘈杂起来。
墨梓安大概扫了一眼,男兵居多,但女兵也有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疤脸少校带着几个人从营房里钻了出来,走向一个搭起的木头高台上。
墨梓安的眼神比较尖,第一时间用眼神示意,身边二人扭头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止住了交谈。
“肃静!!!”
一道宛若实质的音浪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粗糙的声音鼓动着每一个人的耳膜,让包括墨梓安在内,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捂上了耳朵。
即便如此,墨梓安的耳朵里还是出现了一阵淡淡的嗡鸣。
空地瞬间安静了。
此时,疤面少校才信步登上了高台,就这么居高临下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即便就只是站在那里,空气中都好像带上了一丝铁腥味儿。
“看看你们的样子,一点军人的模样都没有。”
疤面少校突然开口,逼人的视线宛如热流一般,灼得人有些幻痛,“你们以为这是哪?是菜市场?是茶馆?还是你家的热炕头?”
对方顿了顿,视线再次犁一遍所有人。
“这里是军营!是部队!预训练的时候,最先强调的就是纪律!铁一样的纪律!我看你们都忘干净了是吧?那我就让你们回忆回忆,所有人,一百俯卧撑,准备!”
空地上的人除了少数几个人外,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都特么聋了是么?再加一百!这回听见了吗?”
粗粝的音浪再次扫过所有人,这个时候,大部分人才堪堪回过神来,趴到了地上,开始哼哧哼哧地坐起了俯卧撑。
疤面少校走下了高台,来到了人群中央,对方擦得锃亮的皮鞋就在广场上学员的眼前晃来晃去。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沈一,来自东南集团军伞兵第一独立大队,现任第一独立中队主官,本次奉命担任首府军校复测主考官。
如果你们哪个能有幸通过复测,我也将担任你们的新兵教官,刚才的两百个俯卧撑,目的不在于体罚,而是告诉你们,穿上这身衣服,不代表你们就是合格的军人了。
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你们刚才的表现,令我非常失望,印象也差到了极点,所以你们待会儿最好讨点仔细。
还特么不如带过大头兵呢……”
沈一最后这句声音不大,但却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到,对方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和一个人快速耳语几句,直接坐上了军车离开了岗哨。
墨梓安能感觉得到,听见了最后那句话后,身边的人明显呼吸节奏变了变。
而前世有着这方面经验的墨梓安内心却毫无波澜——你管这叫下马威也好,敲山震虎也罢,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新兵大多都得有这一步。
二百个俯卧撑对于广场上这些人来说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首府军校的入门基础标准之一,就是必须是觉者,因此能进入复测的也必然都是觉者,理论上最次得是个初阶武徒。
说白了,都有功夫在身上。
俯卧撑做完,众人开始自觉列队,等队伍差不多站好后,一个上尉走上了高台,把一个扩音喇叭放到了嘴边。
一道辨识度极高的公鸭嗓回荡在哨所空地上
“好,全体都有,稍息……立正!”
高台上的上尉微微顿了顿后,“我就不自我介绍了,等你们进了这个大门自然会知道,进不去的也不配认识老子。
你们别不服气,老子战场上一人锤你们十个。行了,下面听清我的安排,我的话只说一遍!
待会儿,我会带你们徒步行进到军校大门,也不算远,估计也就是个20多里地。(10km)
另外啊,这个哨塔里有一些小型木料没来得及运走,咱们发扬发扬风格,顺路帮个忙,一人扛一个就给捎过去得了。
你们可听好了,所有人跟紧我,我不管你们是背着、抱着还是搂着,你特么就是拿牙叼,也给我叼到大门里去!
我走哪,你们走哪!谁要落得远了、掉队了,也就不用去啦,直接滚回家歇着去,不用白费力气了!都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