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张员外大惊失色,一时间有些惴惴不安。
着急地在原地来回踱步。
他这反常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生疑。
可他却像是丝毫不在意似的,猛然转过身,讪笑道:“那个,我突然头疼得厉害,就先去歇着了。”
不等众人回答,便一溜烟地跑了。
岑贞分明看见他离开的方向是大门。
好家伙,自己跑了,把整个宅子丢给他们?
只留下那小丫鬟站在原地不知如何。
“我且问你,你是在何处瞧见那孙婆子的尸体的?”岑贞看着眼前的丫鬟问道。
“在··在前二姨娘住的院子里····”小丫头手颤颤巍巍地指向后院。
“去瞧瞧。”岑贞率先迈出了步伐。
三人朝着群芳院走去,刚进入大门就看见院中那颗桂花树上正挂着一具臃肿的尸体。
岑贞只觉得心口一紧,这死相的确凄惨,怪道这几日张府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到了桂花树下,那股奇异的香味越发浓郁,像是从孙婆子泡发的尸体上散发出来的一样。
岑贞不喜闻这种太过怪异的香味,鼻子几乎都要皱成了一团。
山尘心细,发现了她的不适。
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岑贞。
岑贞呆愣了片刻,手帕十分精巧,面料也是上成的,这种面料她知道,顾汀汀当时还拿了一匹过来,说要给她做衣服。
岑贞哪里好意思收她如此贵重的东西,张口便拒绝了。
但那面料的触感她是绝对不会忘掉的。
难不成这剑客家世还是上流的不成?
说起来她跟山尘相识,对于他的私人信息她倒是一概不知啊。
山尘见她也不接过帕子,只在发呆,佯装不耐道:“愣着干嘛,接着啊。”
岑贞反应过来,赶紧接下,将手帕折成倒三角堵在鼻子上。
张均平冷冷地扫了一眼两人的小动作。
“先把尸体放下来。”手帕遮住了极阴树飘来的怪香,岑贞舒适了许多。
张均平飞身,身手极为矫健,以树身为支点跳跃起来,当身体的高度与孙婆子的尸体齐平时。
他出手十分干脆利落,只将尸体的后衣领抓住,那尸体便随着他一起落下,
他将尸体径直丢在了地上,拍拍手,看向岑贞,似在询问下一步的方向。
岑贞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孙婆子的尸体。
她的皮肤此刻已经呈现了一种诡异的灰白色,脸上还有一些淡淡的尸斑。
脖子上的掐痕从青色变成了青黑色。
眼珠已经不知去向,眼白死命想上翻着。
“要传仵作来尸检吗?”张均平见岑贞半天都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沙哑着嗓子开口。
岑贞摇头:“无需,的确是自己掐死自己的。”
“我只是有些许奇怪,张员外说孙婆子是瞧见了小桃红变异的尸体,按道理来说,香尸是具有攻击性的,怎么会让孙婆子自己掐死自己?”
“再者,小桃红的死如果真的与张夫人有关,那她应该是先去找张夫人,找她的奶娘做什么?”
“到底谁是凶手姑且不论,可以确定的是这孙婆子实在死得蹊跷。”
“莫不是当时孙婆子被人下了蛊?”山尘听到岑贞的疑问也将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现下参合进这些诡事的也有屠山黎氏,你们说,这孙婆子的死跟这些江北蛮子是否有关?”张均平道了自己的看法。
听到张均平的话岑贞眼睛一亮。
她怎么疏忽了,这些诡事原本都是连环的,说不准真的跟江北术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