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衣一行热了约莫两个时辰才等到瓷言回来。
姜灼衣刚想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就见瓷言耸拉着脑袋,眼神飘忽,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怎么了瓷言?红线呢?”
“想取我姻缘树上的红线,好歹也问问我的意见吧?”
悟慈从瓷言的身后走出,手中依旧拿着那一把标志性的血色镰刀,镰刀上挂着一个瓶子,柔顺的银发垂落衣襟,领口处别着一朵花。
“好久不见,灼衣。”她幽幽地开口,有种森然的冷意。
姜灼衣沉默了半晌:“好久不见。”
悟慈瞥了眼坐在太师椅上休息的东杨,没什么表情地打招呼:“日耀星君也在啊。”
东杨微微点头:“悟慈上神。”
沈西棠也跟着行礼:“见过上神。”
瓷言淡淡地看了二人一眼:“看来你们已经重归于好了。”
“你都知道?”东杨想起婚礼上悟慈迟迟不肯出礼成二字,反倒是看向沈西棠,猛然醒悟。
顿时产生了一种大家都知道,就我不知道的被蒙骗福
悟慈从镰刀上取下那个透明的瓶子,里面流转着红色的液体,她将它交给东杨:“机不可泄露。这是你要的红线,我已帮你炼成水,喝吧。”
郁闷归郁闷,东杨还是答谢道:“多谢上神。”
东杨喝下红线水以后,沈如风适时抽走压制他经脉的寒气,在所有饶注视下,东杨紧闭上眼。
被抽离已久的记忆缓缓归来,前世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闪过,那种撕裂的疼痛渐渐消失,他睁开眼:“我全部都想起来了。”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就在沈西棠为他感到高心时候,忽然,她被拥入一个结实的怀抱,东杨苦涩而又痛苦地在她耳边问道:“从那么高的城墙上跳下来,不疼吗?”
沈西棠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一场汹涌的海啸席卷着她的心脏,她轻轻地拍了拍他颤抖的肩膀:“还好,太久了,已经不疼了。”
东杨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压抑地哭泣,从他想起前世所有的事情开始,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悲伤冲散了重逢的喜悦,只剩下他亲眼目睹她殉国那日的撕心裂肺和绝望。
他紧紧地抱住沈西棠,任凭她怎么推开都不松手。
沈西棠安慰了他几句,偷偷瞄了一眼一旁围观的一众上神,有些害羞道:“他们都看着呢。”
东杨却是不以为然:“让他们看去,反正他们也没有仙侣。”
沈如风纠正道:“我樱”
姜灼衣额头青筋暴起,咬牙道:“我曾经樱”
瓷言不高胸瘪嘴:“我曾经也有,只是现在变成疗芯。”
悟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