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打开了房间的灯,开始研究起倒在地上的蔡纯文。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黄粱就确定了这事与梦境是有关的,从蔡纯文身上,黄粱感到了梦境碎片的存在,正如前几夜中鬼屠夫带来的感觉如出一辙,只是这次不知是不是在脑中,也没办法让他撬开看了。
“这些量应该够他睡上一天的。”
肉眼难以察觉的几粒尘眠被黄粱收入体内,过去的几天时间里,他并非一直在摸鱼什么都没学到,在梦境中除了坐王座当秒男强化身体外,另一件事便是学习对于尘眠的控制。
虽然刚获得尘眠时黄粱便能如臂使指般操纵,但那也是用的十分粗糙,单次的释放都是一个拳头的大小,而这个量据帕尼所言,足以让一个成年人类睡上几周。若是如失控时那般尽数释放,任何接触的实体都会陷入永恒的沉睡中,再也无法苏醒。而在经过几天的练习后,进展飞快的黄粱便能做到如现在这样仅仅释放是几颗细微的尘。
郑女士和保姆二人听着房中传出的动静,思绪不宁,生怕再出什么意外,许久后,房门被打开,数天未曾有过一丝光线的房间在此刻昏暗的大宅内显得光芒万丈,黄粱带着墨镜从房间内出现。
见着黄粱出来,郑女士也焦急地上前查看蔡纯文的状况,毕竟黄粱没事,有事的就是她的宝贝儿子了。
“黄先生,这是?”
走到房门口郑女士不经有些疑虑。听着那砰砰的剧烈撞击声,原以为是黄粱通过什么暴力手段把她儿子制服,结果看到的是房间内安然无恙躺在床上的蔡纯文。
“不过是一些‘小手段’罢了。”
带着墨镜的黄粱露出一抹微笑。
大厅恢复了往日的光亮,窗帘被拉开,阳光涌入驱散了多日的阴霾。黄粱和郑女士坐在客厅的金丝楠木椅上,一旁的保姆端来茶水和点心。茶是铁观音,而点心则很多样。红枣糕,绿豆糕,凤梨酥,桂花酥,各类糕点十多样,黄粱大多数都没见过,毕竟他没什么闲钱去喝早茶。
“不知道黄先生喜欢吃什么,就让陈妈都准备了些,如果不合口可以让人去买些别的回来。”
郑女士对着黄粱满脸笑意的说道,眼前的人是目前自己儿子的唯一救星,可不敢怠慢了。
看着面前同样是金丝楠木做成的茶几上满是点心,黄粱却无太大的胃口,只拿起陶瓷茶杯抿了一口茶缓解一直以来的干渴。
“郑女士,点心就不用了,先说说你儿子的情况吧。”
听到要聊正事,郑女士也收起了笑容,又变回了一脸的愁容,让黄粱不得不惊叹于有钱人家的变脸真是熟练。
“关于你儿子的事情有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好消息就是我确实可以解决。。。”
“太感谢你了,只要能治好小纯,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听到面前之人能治好宝贝儿子,郑女士当即喜出望外,但还没有变脸成笑,毕竟黄粱还没说的坏消息,而聪明的人已经猜到这等公式剧情会是什么了。
“大恩大德的说不上,好消息已经说了,接下来就是坏消息,这个事情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果然如此。”
听了黄粱的话,郑女士心中暗之说道,不过她也不感到气馁,重拾了低落后,对黄粱问道:
“那不知道小纯他是什么个情况,黄大师又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只要能帮得上忙的您尽管提出。”
郑女士对黄粱的称呼加上了大师二字,让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上世纪的恐怖片里穿着黄袍做法的捉鬼大师一样,不由地感到一阵膈应。对于怎么解释蔡纯文身上的事情,黄粱原本还未想好,总不能和她说什么梦境一类的事,但这一声大师倒是给了他思路,眼睛一眯便计上心头。
“你儿子这个事呢就是俗称的鬼上身,之前你说的他在朋友的怂恿下进行了什么仪式,我想就是在这个仪式上招到了什么不该招惹的才变得这样。现在他是丢了三魂之一,脑子出了问题,鬼物住在了脑中,占了天魂,也就见不得天,也见不得光了。”
黄粱说着连他都不懂的神神叨叨的话,十足一个神棍样,但即便这样,也能把郑女士唬得一愣一愣的,毕竟黄粱的本事她是看到了的,就连在医院时用麻醉也制不了多久的蔡纯文,如今半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有清醒的迹象。而且黄粱现在说的这些,可比之前的假大仙们更详细。
“那现在要怎么办?”
郑女士听黄粱如此危急,郑女士也不由地担忧起来,随即跪在黄粱面前,眼角适时地流出两滴眼泪,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还望大师救救我家小纯!”
“郑女士不必如此,救人这是一定的,不过我想先了解那个仪式是什么才好决定计划。”
黄粱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郑女士扶起。
“仪式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小纯的朋友知道吗,他叫常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