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义,这次你可要帮忙尽快破案啊!不然我这县尉就做到头了。”离开案发现场之后,瞿宽语气惆怅的说道。
“县尉不用担心,这件案子与先前的不同,如果我没猜测,凶手很快就能查到。”薛云宽慰道。
“为什么?”瞿宽惊讶的问道。
“杀人案主要有三种,情杀,劫财和冲动型杀人,至于仇杀反而是最少的,毕竟很少有深仇大恨需要杀人的,还需要有能力,有胆量才能杀人。
这次的案件一看就是失手误杀,或许只是一件小事争执,能做到这点的,必然是死者熟人。”薛云分析道。
“我也猜到是熟人作案,但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谁杀的啊!也没有证人见到谁去了死者家里。”瞿宽皱着眉头道。
“虽然已经天黑,路上行人稀少,不过天气炎热,很多人都在院子里纳凉,必然有人见过凶手经过,只要把死者的熟人列出来,一一查证就行。”薛云说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凶手并非故意去杀人,路上肯定没想过隐藏身形,也不会刻意寻找证人,死者家里没人,只是一个巧合。”瞿宽有些兴奋的说道,有破案的曙光,他的心宽了不少。
“你看县尊和张县丞就没那么紧张,他们应该猜到一些。”薛云微笑着说道。
以前发生命案,他心里会很紧张,会焦急,现在已经能用平常心看待了,毕竟接触的案件太多了,有经验,也有些麻木。
虽然平高县城里只有一万人左右,每天鸡毛蒜皮,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是不少。
唐承隋制,还是采用轑刑、杖刑、徒刑、流刑和死刑,五刑制度。其中,轑刑是指用斧头砍杀罪犯的头部,用于惩处严重罪行,如谋反、大逆等,偷盗则是徒刑,也就是监禁。
唐律疏议规定:“诸窃盗,不得财笞五十;一尺杖六十,一匹加一等;五匹徒一年。”
也就是说,偷盗不成功,也可以打五十条,这条可以说荆条或者竹片,痛是很痛,基本上不会死人或者残疾,一尺,一匹则是用布的价值作为衡量标准。
粮食,布匹,铜钱,三大通行货币,粮食排在首位,布匹则是大宗交易的货币,毕竟铜钱这玩意,还真不是每个家族都能拿出几千上万贯的。
万贯家财比某个时期的万元户还稀少,只有那些一流二流家族才能轻松拿出来。
有了薛云的宽慰,瞿宽放心的回去睡觉,薛云回去之后,躺在床上梳理案情,随后就进入梦乡。
睡觉的时候,在脑子里想一下第二天的事情,不但有了计划,而且容易入睡,也只有这样才能打发无聊的时间。
…………
“你去了文祥家里?”田义让侍女出去,关上房门,压低声音问道。
“爹!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女人,爬到床边,拉着田义的手臂,惊慌的说道。
“你…你…”田义指着女儿,即是痛心,又是气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要救我啊!”女人哀求道。
“你让我怎么救你?你是杀了人啊!用不了多久,薛子义就会查到你头上。”田义一甩手,跺脚咬牙道。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自己撞上去的,我只是推了一下,我不想死!爹你要救我啊。”女人死死拉住田义手腕,哭着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