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二十三年,甲辰科会试春闱,嘉靖帝朱厚熜钦点礼部尚书兼翰林学士张潮担任主考官,张潮进入贡院,在刚刚进行完三场笔试之后,突然病逝。由副主考官江汝璧主持考试,并在考试后主持了阅卷,本次科考共录取了328名考生。
在阅卷期间,江汝璧却连同其他考官沈坤、彭凤、欧阳、高节等人,在阅卷上徇私舞弊,录取了大学士(少傅)翟銮的儿子翟汝孝、翟汝俭,并在殿试之后,翟汝孝取得一甲第三名,得中探花。
在殿试后,有人向朝廷举报,翟汝孝、翟汝俭两兄弟在嘉靖二十一年,一起参加乡试,一起得中举人,这次又一起通过了会试,其中还有一个中了探花,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
朝野舆论一时哗然,更有市井流言称之为“一銮当道,双凤齐鸣”(銮意指翟銮,双凤意指他的两个儿子)。
在流言出来后,大学士翟銮向嘉靖帝建议复试考生,以洗刷自己和两个儿子的清白,被皇帝拒绝。之后,嘉靖帝派吏部、都察院共同严查,务必获得真相。
经过严查后得知,翟家两兄弟乡试时的正副主考秦鸣夏、浦应麒,为了讨好大学士(少傅)翟銮,所以才录取了他的两个儿子。
会试时,副主考官江汝璧徇私舞弊,又特意将翟家两兄弟、两兄弟的授业恩师崔奇勋、翟汝俭的亲家焦清,这四个人的座位安排在一起,方便他们舞弊。
阅卷时,有一位考官欧阳,是翟家两兄弟的老师,表面上为了避嫌不阅览他们的考卷,背地里却帮忙辨认他们的字迹。
阅卷结束后,考官彭凤录负责录取翟家两兄弟和崔奇勋,考官沈坤负责录取陆炜,考官高节负责录取江一中。另外,除了翟家一党外,考官高节还通过校尉张岳收贿五百两白银,录取了考生彭谦。
嘉靖帝朱厚熜得知真相后,龙颜大怒,严惩了这些徇私的贪官污吏和舞弊的学子们。
本来这年张信也要参加科举的只是出现了一个不可控的意外,出现了倭乱,东南几省不少人被屠戮,朱彩云也借机怂恿人攻讦桂子一家,不得已张信写信给张溶寻求帮助。
张溶这人也有点怂,干脆在永平府乐亭的海边搞了套宅子,然后把附近一个村子买了下来作为张信的农户。
就在科考结束后的第十天,张信这边一行七八十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海边的这个宅子,这个地方在一个叫东海村的地方,旁边就是滦河。这边听说自古就有晒盐炼卤的传统。
张溶差不多两年没见到儿子,现在看到快8岁的张信已经长到5尺有余,跟身边的家老黑川一样高。
张溶:看来你块头长得挺快的,不知道身手练习的怎样。
张信:没怎么练习身手,以后我需要为将为相,又不需要我上阵杀敌,真要我杀敌那也就死了算了。
张溶:好大口气,为将为相,当个锦衣卫千户就牛逼哄哄的
张信:不好意思,我就是这么牛,大明头一份
张溶:头一份,你有本事考个进士,要求不高,甲榜就行,你要做到了,我什么都可以允诺你
张信:吹吧你,我要当你爹,你答应一个我看看。
桂子连忙捂住张信的嘴巴不停道歉。张溶连忙阻止:他爷爷也是这样性格,他爷爷是武宗皇帝的伴当,曾经武宗皇帝打赌,武宗皇帝输了就说可以答应他的要求,没想到他爷爷说:你别吹了,什么都答应,我要坐皇位你也答应啊。没想到武宗皇帝直接让他坐在龙椅上一下说:你坐了皇位了。
桂子:皇帝陛下,对父亲大人也太好了吧,不过听我父亲说他小时候还经常和将军打架,不过一又外人他们还是很团结的。
张信:母亲你们慢慢玩,我要去海边浪了。
张溶:吃饭时候我让张德去叫你。
说完张信带着几十个锡伯族孩子还有自己的亲兵去到海边。
这群草原的孩子都没有见过大海,来到海边都是撒丫子的玩,但是张信却没有去玩,而是叫来了身边几个小厮,这几个小厮也是家生子,最大的也才16。
张信:张和、张平、张稳、张定,你们四周查探下这边。
在京城那边朱彩云得知张溶竟然去了海边买了庄子还带着桂子一家,那是气的不得了,直接写信给了自己亲哥让他来帮忙,伊王朱典楧前伊王早在几年前就死了,两人是一个模子映出来的,性格也一样。
朱典楧嘉靖二十年袭封伊王,一当上王就在封地到处扩建宫殿,强抢民女,弄得天怒人怨,但朝廷对于宗室的过错也就是教育教育,让他们赔钱了事,折让凶残跋扈惯了的伊王更加肆无忌惮。
她妹妹朱彩云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年只是一个官员劝她和善一点,她竟然杀了人家全家,不得已伊王才把她送出去成婚。来京城后朱彩云其实也想弄死张信母子,只是她刚来手上没人可以用,所以才消停了几年。
而且她脾气也非常火爆,即使对待张溶也是非打既骂,让张溶根本不想搭理她,故而一直住在军营。
一个月后,张信发现这边有两个好处,第一就是这里竟然有废弃的盐场,第二就是有个以前水师的码头。
开始村里人还不敢卖盐场给张信,主要贩卖私盐违法,可张信是锦衣卫还怕这个,并且他也没打算跟国内做生意。
这边晒盐已经非常专业了,基本都是蓄水几次,晒出盐块,然后就是用纱布、木炭过滤杂质,同时也通过不断地烧煮增加盐的饱和度,最后再用清水煮一次去掉最后的杂质。就这样张信还不满意,不过看到村里买来的官盐后,他才发现用力过猛了,于是这边出现了张记细盐和张记精盐,相差价格有10倍
这边吴有为的大儿子吴中通已经开始给张信做管账的账房总管,而大女婿周白河则是管着张信开的张记商行,现在商行只在乐亭、昌黎、蓟州几个县府开了杂货铺子,商品也都是草原的皮货、羊毛等,而这些东西都是张信通过蓟镇的口子卖给了草原、女真人换来的。
开始时候张信并不知道怎么卖,直到瓜尔佳部的勇士佟佳能也就是丽雅的父亲说,草原特别缺盐,有时候一斤盐换只小羊羔都可以
张信:佟佳能我问问你,卖盐到草原需要盐引吗?
佟佳能:这个不知道,但肯定要过关卡的,这时候要看边军什么态度了。
张信:就这。。。我知道了。
转头张信就去院子找张溶说,自己想卖盐去草原,让他开个条子。
可刚到院子就被嬷嬷拦住,一猜原来是老爹和老妈白日宣淫。。。
一个时辰后,张溶走了出来看到张信正在那边看书,于是乎他走了过去问:儿子,干嘛呢。
张信:等你呢。我要赚钱,准备卖盐去草原换牛羊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