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借什么？”

然而张落虞并没有直接告诉张启山她想借什么，而是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如果我没弄错，你身上的是凶兽穷奇的纹身吧。”

“没错。”

内家人纹麒麟，外家人纹穷奇，这是张家人都知道的事，张启山自然是实话实说。

“我要一滴你的血。”

“好。”

“这滴血虽说是借的，但我也不会再还给你。”

借血自然是有借不还的，难道还指望她给张启山一滴血啊，她这具身体可流不出一滴血。

“一滴血而已，没事，你要这血做什么？”

他岂会在意这么一滴血，更何况这滴血还是给张家人，还是张家圣女，他虽已经离开了张家，但父亲说过圣女对张家人很重要，他自然不会为难圣女，不过这滴血的用处他还是需要问一下的。

“穷奇乃是四凶之一，你身上有穷奇纹身，拥有穷奇血，穷奇血对普通人来说无用，但对我来说却有大用处。”

穷奇为凶兽，是恶，而她亦是恶，恶血只对恶者产生用处，就像麒麟为祥瑞，对邪物有镇压，驱邪之效一样。

“既然有用，那为何只要一滴？”

“只有第一滴穷奇血对我有用，之后的便与普通血无异，若是能有混沌血、梼杌血和饕餮血该多好啊。”

若是将四凶兽的血都聚集炼化，或许她就有破除因果的能力了，可惜现在除了穷奇血，其他三凶兽的血没有任何下落，即便有，也是稀薄的不得了。

虽说只是随口一提，但张落虞其实也是打着自己的算盘的，虽然不能确定张启山会不会帮她找，但也算是试一试吧，她也没有抱什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