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刑侦支队联合禁毒支队正要上门查粉丝送给枫绪的礼物,谁成想他的团队连夜公布了他的死讯,经纪公司门口乌央乌央堵满了粉丝。好不容易挤进门,又被团队告知,医院和门口的粉丝送来的慰问礼物和花刚被收了一次,和之前的礼物都放到了一起,堆了满满一屋子。
“叫他们不要再把礼物往这里拿了。”他皱着眉头吩咐道。
“这不得找个一天一夜?”沈其则自我挖苦地说。
一群人埋头翻了一下午,进展十分缓慢。考虑到这种药物一定会藏得很隐蔽,每一份礼物都要仔细拆开包装查看。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有人爆料枫绪早已离世,粉丝情绪激动,想要进入医院查看。
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有人报警说发生踩踏,疑似造成人员伤亡。骆君稀从听闻这件事的第一刻起就给谢倏不停打电话,然而始终没打通,最后甚至直接关机了。
她昨天告诉他今天还要去医院帮忙。他紧紧握着手机,掌心冒出冷汗。
“我去一趟医院,你们继续找着。”扔下这句话给李超,他便匆匆离开了。
骆君稀赶到现场的时候,人群已经被驱散,医院外的移动伸缩门只留了个小缝供抬伤员的医护人员经过,四五辆警车堵在门前,治安警察拉起警戒线,在外围守着。骆君稀继续拨着谢倏的电话,还是关机。
他对治安警亮出证件,问道:“有多少人员伤亡?”
“目前没有人死亡,重伤员都已经送进去了,医护还在救助轻伤人员,大概小二十个人吧。”
骆君稀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几名伤员,没看见谢倏的影子。他冲进急诊大厅,向导诊台询问了踩踏事件伤员的去向,抢救室里人头攒动,来去匆匆的脚步声、伤病员痛苦的呻吟声和家属无助的哭声此起彼伏。
他穿梭在各个病床之间急切地找寻着,一方面希望快点找到她,一方面又害怕她出现在这里。矛盾的心绪交织在一起,令他头疼欲裂。
没找到。他拖着步子走出抢救室,感觉比跑了一万米还疲惫。他靠在墙上,用力揉了揉眼睛,手指来回搓磨着眉骨,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骆支队?” 谢倏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抬起头,看见她叼着一根冰棍,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
他冲过去一把抱住她,语气充满责备:“为什么不开机?”
谢倏眼看着冰棍要蹭到他衬衫上,连连往外让,却被骆君稀紧紧圈在怀里,只得放弃抵抗。
“没电了,昨天忘充手机了。”
“偏偏选这日子?”
“你找我吗?” 她嘬着冰棍,一脸轻松。
“我听说出事了,打你电话也不通,我还以为你……”
“我怎么样?” 谢倏抬头看着他笑了,“你以为我被人踩啦?就这么小看我?”
骆君稀松开她,没好气地说:“正常人都会理解为关心,而不是小看。”
谢倏挽起他的胳膊,笑道:“好好好,我道歉,骆哥,您这么关心我,我还不知好歹,小的罪该万死。”
“别把死挂嘴上。” 骆君稀不悦地瞪了她一眼。
“啊行行行,小的该活,活着给您当牛做马,可以了吧。”
骆君稀不搭理她,却任由她挽着往外走。
嘴上讲着当牛做马,实际上却是他的活祖宗。
两人一起回了枫绪的经纪公司,连带谢倏一起帮忙,一群人找到了第二天凌晨,终于在一包糖果里找到了用糖纸精心包裹的绿色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