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对方面的那户人家的主家是个少年?”
谢府书房位于前院左侧回廊处的一间屋子。
书房内。
谢仲彬在紫调麟木太师椅,轻拂着胡须,眉峰柔和,给他那略显犀利的眼神增添几分和善。
谢保忠听到问话,哪怕是有着生肉境的实力,却依然无比恭敬,好似眼前之人不是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而是一個武道高手一般。
“老爷,的确如此。
那户人家的管家嘴严得很,只说了这些。
再多的奴才便不知了。
还请老爷责罚!”
谢保忠脸上不复在外时的气势十足的模样,方正的脸上倒是充斥着几分惭愧。
“保忠,不要在自称什么奴才了。
再说我为什么责罚你?”
谢仲彬停下抚须,面色一正,似是有些不满。
“你自小同我一起长大,于我来讲更是比同亲兄弟一样的存在。
如今灵韵更是需要你在这里照顾。
今后你若是再这样可别怪我骂你了啊!”
谢仲彬听似严肃的话却让谢保忠如同吃了蜜糖,方正严肃的脸上扯出来一丝僵硬的微笑。
“老爷,是我的不对!”
谢保忠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把“奴才”的自称换成了“我”,却是不敢叫面前的人一声兄长。
毕竟不是年幼无知的时候了。
而且自己身上终是印刻着奴隶的痕迹。
“这才对嘛,趁现在时辰不算太晚,差人去准备一些糕点。
咱们一同去拜会一下咱们的领居,算是今日惊扰到他们的赔礼。”
谢保忠闻言,回了声“是”。
不过好似又想到什么,稍微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老爷,您今日来这儿却是还没有去探望小姐...”
谢仲彬听到这话,“哎呦”一声,“你瞧瞧,真是老糊涂了,走先随我去看看灵韵去。”
“大锅这个姿势还要保持多久?”
李青山闻言轻轻瞥了一旁扎着马步的李三娃一眼。
早晨的时候本打算让这家伙休息一日。
谁知这熊孩子今日在自己没留意的情况下,爬上那银杏树,将人家最大的一根枝干给折了。
合着几日没有动静,原来是憋着一波大的!
这也就是银杏看在李青山的面子上没动手。
要知道这银杏聚拢日精月华最为依靠的便是这根枝干。
如今却是被这熊孩子折了下来削成了长棍。
当时李青山来到前院时,瞧着那蔫了吧唧的银杏,只觉对方都有寻死的心。
连忙送上一大波灵力做为弥补。
不过这银杏树懵懂的意识中却仍然传递着悲伤。
“你头顶上的那盆水今日要是敢洒出来一滴,晚饭便不用吃了!”
当着事主的面,李青山必须要好好惩戒一下这小子。
要不然怎么对得起这棵银杏树兢兢业业每日看家护院呀。
没错李青山已经把这棵银杏当做自家的狗子了。
并且这树也比狗子养着方便。
不用喂吃的,省钱。
不用处理粪便,干净。
简直没有比这个更省心的宠物了。
至于伥鬼,那不是仆从吗?
果然,神魂境的意念感受到情绪逐渐恢复的银杏树,李青山笑了笑。
“再过一刻钟便去吃饭,若是这一刻钟里你敢偷奸耍滑,那今日的晚饭我就算埋到这边的土堆里也不给你吃。”
李青山指着银杏树边上的土坑说出了让李三娃有些绝望的话。
感受着颤巍巍的双腿,李三娃的小脸蛋上满是委屈。
小眼睛巴巴的看向院子里正在收衣服的李二丫。
求助的眼神看着倒是让人心疼,但是李二丫就像是看不到一样,收完衣服便回了后院。
对于银杏树是妖这件事,李青山并未对李二丫隐瞒。
起初李二丫心里也是有些惧怕这棵银杏树,但是日子久了,倒是也习惯了。
如今李三娃这屡教不改的毛病确实需要教育一下。
“哎,等哪天也得和三娃好好说道说道,这银杏是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