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顾云飞我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我希望这里面有些误会,他没有把学费一下交齐是有原因的,我希望他会给我解释。然而,我查看了电子邮箱,这段时间他没有给我发任何邮件,我却收到了我申请的那所德国大学的邮件,提醒我学费缴付的最后期限已经到了,原来我的学费他也没有给我交!
心一下子冷透了,我躺在床上失声痛哭,即使在坐牢的时候我都没有这样绝望和心痛。不知道哭了多久,我渐渐平静了下来。我想跟顾云飞好好谈一谈,我给他发了邮件,措辞尽量平和,告诉他这一个月我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我希望他对此能有个交代。如果他能良心发现把钱还给我一部分,至少我也可以先还邢子获一部分钱,其他的再想办法。
这几天,我不停的查看邮箱,始终没有收到顾云飞的回复,我知道他不会回复了。我哪里都没有去,关起门来整理着我和顾云飞在一起时所有的照片、卡片和小礼物,我把它们一点一点处理掉,也算把我惨死的初恋埋葬掉。可惜记忆不能像电脑文件一样删除,还是是会猝不及防地窜出来刺痛我。顾云飞,三年的感情你卖得真贱!
欠邢子获的一百万像一座大山压在我心上。如果我可以从别的地方借到钱先还了他,再慢慢还债也可以。可是我不认识什么可以借我这么多钱的朋友,只能靠家里想办法了。我试着给家里打电话,别人都不敢打,只能打给嫂子。嫂子神经比较大条,没有那么敏感,我可以先探探家里的情况。
我拨通嫂子的手机,闲聊了几句便问:“我哥最近是不是生意不太顺?”
嫂子一愣,忙问:“你咋知道的?生意有淡旺季很正常。你哥也就是周转上有点问题。没事儿,我回娘家想想办法。”
嫂子的娘家是做小生意的,家底儿还算殷实。我哥当年是个大帅哥,当然现在也是。那时候我哥眼光还是挺高的,看不上我嫂子,可我嫂子天天追着我哥,天天去我家。街坊四邻都知道老曾家的闺女和老关家的小子处对象了。最后我哥也扛不住了,就跟她好了。结婚后我哥自己弄了一个小工程公司,创业的时候,我嫂子没少从娘家弄钱贴补他。
想着哥哥现在自己还得靠岳父家里帮衬,我真的开不了口了。
嫂子见我不开口,又说:“你这么长时间也没给家来电话,给你打电话还关机。要不是家里事儿太多,我们都想去看看你了。你啥时候去德国啊?去之前得回来看看吧?”
说到去德国,我心里一阵难受,忍着泪跟嫂子说:“我和顾云飞分手了,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