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初稳定了貔罗州局势后,他才开始清点四大元婴老祖的储物袋,各种宝物以及秘法典籍,帮他解决了己身很多不足。
比如骷髅老人炼化亡灵的秘法就让他解决了龙魂问题,创建革天教时修士之灵被他扩充龙魂数量,力量就一直在增长。可驱使傀儡与自身力量有着明显区别,骷髅老人通过吞食亡灵来增强神魂强度,再反哺骨妖之身,最后炼出不化骨级别的魔身,虽然被天劫磨灭神识,残骨灵性被神树苗吞噬一空,不代表这种秘法没有用处。
他这些年一直在想方设法强化神魂,以自己魂魄吞食龙魂,再分裂化为龙魂寄予肉身,让他即便没有元婴神魂,也能匹敌元婴三重境界。白虎元婴也被他祭炼化为苍龙元婴,却是并没有将其并入神魂之内。
山山水水过眼而去,他上次是随着押送刑徒的飞舟走的,路上有什么都没有看见,此刻看的不少却是日月山川太过寡淡,让他倍感无趣。好在现在还有打坐冥想增强修为可以打发时间,不然的话,他早就自己飞身离开,找个地方体会人间烟火气了。
“陈道友,路途遥远,怠慢了。”滕紫苏前来与他闲聊。
“客气了,滕道友有什么事吗?”他与对方闲聊起来。
“路途无聊,想跟陈道友手谈一局,不知道陈道友有兴趣否?”滕紫苏询问。
“下棋?!我不会啊。”陈三肖一下子被问住了,“滕道友精于棋道?”
“修士之间最重修养,陈道友平日里都不培养兴趣爱好的吗?”滕紫苏没想到陈三肖这样的天才人物,竟然不懂琴棋书画。
“嗯,滕道友,我呢确实不通琴棋书画,这个确实让人汗颜,”陈三肖承认自己是土了一些,“像我们这些野路子出身的修士,一心都扑在修炼上了,琴棋书画确实高雅,但我觉得它们比修行难得多,只能将精力用在比较简单的问题上了。”
“陈道友觉得修行简单?”滕紫苏满脸惊讶,“我自认修行一途上也算是天资超凡了,修行也算勤勉,却也不敢说修行简单,也是靠大量灵丹养出来的成果,难道陈道友不需要灵丹辅佐的吗?”
“好像我还从来没有为灵药犯愁过,灵丹于我不过是交易的货币,最大的作用就是用来买东西的,用它突破境界,从来没想过。”陈三肖讲述自己的情况,让滕紫苏大为惊讶。
“你突破结丹时难道没有服用丹药?”滕紫苏确认。
“没有啊,也就天劫麻烦一点,其余的都不是问题。”陈三肖说。
“敢问陈道友,你曾经有过什么奇遇吗?还是什么道体圣体的?”滕紫苏此刻已经不是惊讶,而是浓浓的羡慕。
“没有,”陈三肖摇头,“滕道友,你可听说过貔罗州?”
“九州十地,魔道邪修汇聚一堂的貔罗州?”滕紫苏听说过,只是隔得甚远,她也不屑与魔道邪修打交道,只是听说过。
“正是,”陈三肖点头,“貔罗州与中原地区不同,观点不同,有一个新起的犀月国,他们是被貔罗州的新霸主革天教控制的俗世国家,这些年一系列改革,尤为重视器之一道,将讲究器的理,跟诗词歌赋的文分开教授,甚至是更加重视器理,风从何而来,草木为何生长,雷电为何而生,世间最快的速度是何物,都是他们探究的方向,每年能炼出几百万斤的钢铁,再用钢铁打造出一种铁车,只要烧火就能往前跑,一次能运送几十万斤的货物,极为便捷。”
“按照犀月国的教育划分,叫做文理之分,有些人喜欢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用文字与语言去歌颂所有的浪漫,而另一种人就喜欢研究各种各样的现象,比如一夜突然红光漫天,犹如火烧一般,那是太阳耀斑在天外刮过,与大地之上的大气层摩擦的折射现象,会对气候造成影响,粮食减产,牲畜病死等等。钦天监会说祸星入宫,妖邪惑主,灾害不断,天下不宁云云,只不过是正常的天象变化,被不明真相的人代以获罪于天等理论,找一个替罪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