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落熵的话,听起来像是有非常多的过往。
而且现在,光是一个启伢,恐怕还是不够的,周楚暮是需要更多的人。
因此,他是抱臂说道。
“不过,我已经搭救你们如此。难道,把一个孩子塞给我,就算是一种感谢吗?”
齐落熵像是想起来什么。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打量了一下周楚暮。
周楚暮被他看得是莫名其妙,但是,他仍然挺直了脊梁,没有丝毫的退步,是摆明了要在这里,等着齐落熵下一步的动作。
突然,齐落熵像是释怀了什么一样,点点头。
他便是先让启伢下去,而他把周楚暮引向了大院之中。
齐落熵看着那些躲避在墙后面的孩子,喟叹了一声,然而他的尾音却是带着昂扬的笑意。
“孩子们,恐怕,我们是真的等到了。”
齐落熵说完之后,没有解释任何的话语。
他率先地动作,是在大院的中央架起了一个简易的桌子。
那些本来小心翼翼看着齐落熵和周楚暮这边光景的孩子们,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非常有规划地忙起来他们自己的事情。
有的已经开始烧火做饭,有的帮着齐落熵搬椅子,更有的,是在一棵枣树下挖泥土。
周楚暮好奇地看过去,那些孩子们是从泥土里面挖出来一坛上好的酒,小心翼翼地抱着,放在了桌子上。
酒坛的开启,是醇厚的酒香,光是闻着已经有了多少的醉意。
等到做完了这一切,孩子们又是训练有素地退下,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甚至连踪影都消失不见。
齐落熵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他才是回身对着周楚暮拜了拜。
“这位大人,请上座。”
周楚暮很是疑惑,为何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齐落熵却是判若两人。
看来,所有的答案,等到他坐下的时候,应该都会得到解答。
齐落熵先是给周楚暮倒满了一杯酒,再是给他自己满上了一杯。
然后,他是长叹一声,将那些点滴的岁月全部地倾吐出来。
齐落熵原本就是一个苦命的人。
他从出生下来,便是爹爹不亲,娘娘不爱的角色。
在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被无情地抛出家门,不得不自己谋求一份生的期望。
在几岁的年纪,他已经学会了漂泊,学会了和野狗抢食,也同样地学会了,如何在商贩老板发现不了的情况下,偷偷地拿走他们摊位上的吃食。
随后,他沦落到了现在这里,一个刺客团。
那个蒙面的男人,用着粗犷的声音对着他说道。
“不就是想要求生吗?来到这里,只要你能坚持下来,你就会获得重生。”
齐落熵别无选择,只能进去。
刺客团刚开始的训练,一切还是如常的,每天早上的闻鸡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