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躲避观察,脑海中一边飞速思索着对应之策。
那黑影的招式威力大,波及广,但大开大合的动作也并非无机可乘。
只要能够快速接近贴身短打,以我先前六分气力便能击退他三步来看,十成力道即便打不死它,也能将其重创。
想到这,来不及与燕翎羽做任何交涉,运转云阳御空之术,气贯双脚。
瞅准对方一个破绽,身影一闪留下一道残影,瞬间已至那黑影侧旁。
气聚掌心全力打向黑影腰肋,黑影虽已瞧见,但已来不及做任何动作。
碎裂之声伴随着劲风迸散,黑影被一掌击退一丈之远,在地面翻滚之时,又被一支箭矢穿过断枝浮尘射中。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紧跟着动身直奔而去。
果然,黑影虽身受重创但从其猩红的眼目不难看出它还有一息尚存。
我不假思索的对其全力打出十几掌,每每掌落之时地面都随着颤动,最后一掌落下之后,我脚尖勾起掉落一旁的兵刃奋力一挥,那双猩红的眼睛随着头颅翻滚几圈后终于失去光彩。
我长舒一口气,看着立于断木之上的燕翎羽问道:“燕兄,可有受伤?”
“多谢关心,我没事!”
“那就好,咱们还是速速离开此地吧,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迟了恐有变故!”
“好!”
我们俩披着月色,急速奔离事发之地,只留下一片七倒八歪的树木和遍布痕迹的大地。
初阳露头,我们来到一处高丘,估摸离着已有快几十里了,就暂且停下喘口气。
还好我们俩都是修武道之人,不然的话,经历一场恶斗又一夜狂奔,换做寻常人累都累死了。
坐在山丘上,我仔细的端详着从黑影手中夺来的兵器。
一把四尺有余的长柄重剑,剑身漆黑如墨,看不出是何材质所铸造,握柄上刻着些不懂的纹路。
这把重剑看起来很笨重,但拿在手里却十分轻巧,对此我不禁有些诧异,此剑在昨夜那黑影的手中分明显十分笨拙,那大开大合的招式不正是因此而生的么?
“燕兄,你来看看这把剑!”
“哦?我来瞧瞧!”
燕翎羽说着接过那把剑。
“嘿呦,这玩意儿可不轻啊,少说也得有百八十斤!”
说着挥舞了两下,随后惊讶的说:“布兄昨夜提着剑速度都不在我之下,看来军中传言你是勇字阶的高手并非是空穴来风啊!”
说着便将剑递给了我。
“这把剑并非寻常铁器所铸,正巧布兄可留在身边当作兵器来使!”
我接过剑,看了一眼燕翎羽默然点头。
“你的事,我有所听闻。但有句话说了还望布兄莫要见怪。”
“燕兄但说无妨!”
燕翎羽摸了摸手中的长弓说道:“据我所知,北境已是恒宁这片地域最为贫瘠的地方,而北荒深处则更为荒凉危险,且不说凶兽遍布,就单单是恶劣的环境,莫说常人,就算是修行之人也难以生存!”
“所以,燕兄是想说什么?”
我面无丝毫波澜的看着他。
燕翎羽咧嘴笑了笑,说道:“布兄别误会,我只是想说起初我也是不太相信布兄的来历,不过今日看来倒也不无可能,仅此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然后问他:“其实我有件事情很好奇!”
“布兄且问,我定当知无不言!”
“异族在北荒生存已久,照常理来说应该是早已适应了这片荒凉之地,为何如今执意想要南下,若只是谋求生存之地,它们大可往北而去,何必非要与北境刀兵相见?”
燕翎羽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