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宫某处练武场。
一个短发少女,她面容普通,只是白皙的皮肤微微透出淡淡的粉红。身着灰色袍衫袍衫还是杂役弟子的款式。可若是仔细看去,那袍衫的布料不是粗布裁剪,而是上料缎面剪裁而成,阳光照射下隐隐泛起光泽。
此刻她正带着幽怨的语气,朝着旁边一长发少女倾诉:“姗姗,均哥受伤了。被人打伤,你能不能帮我出口恶气,教训打伤他的那个人。”
那束发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林远遴选擂台上击败的长发少女祝令姗。
祝令姗一道武技修行完毕,收束气息摇了摇头,“阎蓉,你想好要是知道你这么做,会同意?”
“唉。”阎蓉叹了口气,“要是我有你那么厉害就好了,直接找上门去,打得他满地找牙。让他敢找均哥的麻烦。”
“我哪里厉害?想当初遴选之时,我信心十足,满以为第一场比武就能轻松胜出,哪里知道出现一个人,让我毫无还手之力。”
祝令姗脸上浮现一抹回忆。
那场比赛让她印象太过深刻,即使现在回忆起来,她也有几分感叹。
阎蓉眉头皱起,有些无奈:“知道啦,知道啦。这都说了几次了。第一场擂台赛上面的帅哥,你被别个轻松击败,现在是被对方强横的实力,让你倾心不已。”
不过她转眼又想起心中那个人受伤的事情,再次面带愁容:“哎,均哥受伤我心疼。该怎么办呀,愁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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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纪如丞冷笑了一声。
他神色微妙的看了林远一眼,接过林远递上来的纸包,放入口袋之中也不检查。
“很好,下个月记得懂规矩。什么时间黄师兄心情好,抽空了,说不定能教教你技法。”纪如丞站起身来,扫了在场的两人,口中淡淡道。
随后他便朝着门外走去,留下面带怒容的尤笑仲。
嘭!
尤笑仲猛然一拳,砸在旁边的木桌之上,想要把心头的怒火宣泄出来:“等我成为精英弟子,第一个就要收拾纪如丞这个狗东西。他妈的仗势欺人!”
“回去练功了。”怒火上涌的尤笑仲,甚至连现在连点清今日银钱的心情都没了,给林远说了一声,径直回到自己屋中去修炼武道。
与尤笑仲不同,林远面色平和,看着纪如丞离去。听到尤笑仲这番话语,对他拱拱手。
等着尤笑仲走了,林远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算了吧!
林远心中安慰自己。
如今他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杂役弟子,没有足够的武道修为如何能够挑战精英弟子的权威。
与人为乐便是与己为乐,何必与纪如丞进行争吵,最终输的不过是自己。
他是一个和善的人,若是与纪如丞争得面红耳赤,岂不是坏了学宫的和谐。
平静的生活过去,他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喝完汤药,便能继续提高,终有一天他能够穿上黑袍,绣上青白色的云纹衣襟。
此时林远站在自己的屋子当中,旁边的铁锅已经熬完汤药,只剩下有些微弱红光的木炭。他打开还剩下二钱左右的气血散,打开纸包,就着汤药喝了下去。
喝完汤药的他,慢慢放下瓷碗。
望向天外的星空,仿佛刚刚无事发生。
他心中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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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纪如丞正在回学宫监学殿的路上。
今天他非常高兴。应该说每个月的这几天都是他心情非常高兴的时候。因为可以找了这些杂役弟子收取非常多的气血散。
递肉的手不免沾一些油腥,即使大部分都需要交给黑袍精英弟子,但他也能从中分一杯羹。
今天收取气血散也不是一帆风顺。确实有那么一两个弟子不懂规矩,他正好当着一众老杂役的面前,教了冒头的新弟子,什么是规矩。
想起那些杂役弟子,林远平静的面庞浮现在他面前。
这是他难得遇到的这么有趣的新弟子。不仅自己按规矩乖乖上交了一钱。受他逼迫后,还继续交一钱,临走之后还再送一钱。
气血散对于杂役弟子来说,他非常清楚,林远心中不可能舍得。想起林远那个表情快乐的心情变得有些迟滞。
“呵呵。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