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这是云谣的第一想法。

他的思想好新。

这是云谣的第二想法。

他是如何召集那么多志同道合的人来做这件事，并且知晓神族遗址中那些茧中秘密的？

这是云谣的第三个想法。

“你如何能觉得你将这些说与我们听，我们就能帮你，并且与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为什么不呢？”

九昭觉得很疑惑，他这种想法得到了很多人的拥护，越来越多的人觉得应该重塑这个世界，重塑这个规则，为什么不赞同他呢？

“殿下或许一时难以接受，但我相信殿下是聪明人，一定很快就能明白，我们终究是殊途同归。”

九昭说完，又看向沈砚清，语气温柔了许多，像是在诱、哄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我知道你从小受了多少苦，为了人族，为了天道山，他们将你培养成最锋利的兵器，让你修无情大道，让你失去了许多身为人应该有的感情与经历。”

“我从许久之前就告诉过你，你一个人承担不了这么大的责任，也不应该由你一人来承担这些责任。”

“这都是天道山那些老家伙的自私，将你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如果没有他们，你不会失去爱人的能力。”

九昭越说越激动，“如果不是他们，你和云谣殿下何至于走到如今这般地步？”

“他们都是有罪的，可他们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有罪，这就是贪婪又自私的人族。”

“师弟，我很欣赏你，却又很同情你。”

“别人所经历的一切你都没有经历过，你不会觉得遗憾吗？”

沈砚清眼神微动，手中的降魔剑也在发出嗡嗡的铮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