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消失,众人回神。
烈日,倒扣渔船的沙滩,海浪,海鸟……
美,不但美,还热呐……
长装羽绒服,皮夹克,明式长衫,迷彩......又依次脱下。
全然不顾空中忘记飞翔的海鸟的窥视,
一堆白屁股丁零当啷鬼嚎着扎进海里...
“舒坦。”
“也不知这什么地界儿。”
“管他,找人问呗。”
“这鸟真丰满”...
有点儿烫屁股的沙滩上,枕着双手光溜溜躺成一排闲扯……
清一色运动T恤短裤,赤脚。羽绒服包好其他衣物,脖子挂上用鞋带系好的黑色军用特战马丁靴,背上保留下来的两个登山包,拎起大黑袋,幸运十人组便沿着沙土路寻找人家。
......
约麽不知多久,几十户人的小渔村,几个豆芽菜似的小豆丁村口嬉闹着。
众人上前,双方对峙,打量,评估,安全。
“喂,小娃儿...”
“哇....倭寇……”
响彻天际的哭嚎声引得村中一片骚乱,十几个手持家伙什儿的黝黑汉子紧随一老者,冲着有些懵圈的众人奔来。
双方再次对峙,打量,评估,忐忑。
“老汉本村里正,你们何许人?打哪儿来?去往何处?来此做甚?”面善老者率先开口。
嗯?乡音呐。察言观色相面掐指......
丛子果断上前作揖,一口十级胶东方言:“小子祖上登州府人,宋时躲避战乱,背景离乡,流落海外。今遵祖训寻根,众兄弟历经千难,几经生死,机缘注定此处上岸。念我等忠孝之举,望里正垂怜!”涕泪横流,再次躬身作揖。
“望里正垂怜!”其余众人会意,泪涕交加,直角躬身作揖……
千难?生死?个个红光满面,精气十足,胡茬儿也没见几根......倒也不似恶人,况且这口音,那满嘴的文邹邹。
......
“先回村。”
里正领着众人回了自家院子。坐北朝南,青色砖瓦房。正屋三间,东西各三间厢房,院子十分宽敞,一座舒适的明式四合院。里正三儿一女,女儿出嫁隔壁村。孙子孙女不少,不一一介绍,最小的孙女辛月,最小的孙子辛琦。
“辛叔,咱村怎么个情况?”
“就是一军屯,早先属浮山卫,后来浮山卫不知怎的名存实亡了,再后来就归了鳌山卫。这几年灾荒多,地里收成没多少,军户们就这麽稀里糊涂地过,饱一顿饥一顿的,勉强活着。俺这百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就是不饿着而已。”
“俺们海外稍微好些,没咱这麽多灾荒。辛叔,还得麻烦您给找个地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