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人之心不可无呀,”秦云转过了眼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其实姓慕,以后还是叫我慕仙君好了。”
“慕秦云?”燕翩迁咕噜了一句。
“猜出来也得叫我慕仙君!”秦云嘟了嘟嘴,“慕倾芸,可不是秦云。”
“仙君,还是你拿个主意吧,我们好出去。”燕翩迁拱了拱手。
这仙君,总是爱图个面儿好看。
“你这人就很……很,很棉花,”慕倾芸看了半晌,确定洞穴里空气充足,踏出了一步,“我也杀人无数了,可遇到你,如同一刀砍在棉花上没个动响,就是不容易让人生气呢。”
燕翩迁心思不在于她对话上,此时弟子们的安危重过一切,只要慕倾芸的话一句没在说如何脱困,他全然忽略。
慕倾芸没有说脱出之法,他也开始借着夜明珠的微光打量洞穴。
一处书架,一张圆桌和四张圆凳,外带了一张床,床的两侧,摆着酒坛几缸,还真就是藏匿之处的模样。
“障眼法。”燕翩迁判断了一下。
“嗯,你人情上笨些,但阅历还是有些,”慕倾芸算是赞了一句,“没有灵力,咱俩只能用笨办法,四下敲打测试一下,阵法布在何处。”
“这般试验法,你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没事,困了有床。”慕倾芸调戏着嘿嘿一笑,“到时候我睡床,你把桌上的杯盏收拾了,就在桌上对付对付。”
那我的弟子怎么办!别说弟子们回返遇到那几个逆徒,噬魂府的人难道不会再追杀过来!
都怪自己不慎,把人想的太过简单。
“你放心,就是弟子们回来了,也只能见到那几个逆徒的尸首。”慕倾芸狡黠而又柔媚着说道,“那几个逆徒,除非就在这洞口处候着,一旦毒物发作,还有可能从我这里拿解药。”
怪不得你不急。燕翩迁闻言一愣,很快就反应是吃饭时她下了手脚。
“我看着这几人都吃了,所以压根就不担心会被胡说八道,不过,我的药猛,只怕就是全死在床边,也没机会来向我索要解药,”她平静的扬扬细眉,“所以咱们还是要自己想办法出去。”
“仙君未雨绸缪了。”燕翩迁略微放了放心,噬魂府的手段果然要阴暗许多。
“心太好,有时候也是给自己挖坑呀,燕掌门,你可要想好。”
“掌门没有回来,我只是暂代掌管而已。”燕翩迁一边在墙壁上敲打,一边回话。
慕倾芸拿了火折,点了圆桌上的烛蜡。
“果然是愿意道路千条,不愿意理由万个,还真是个大烂人。”
“若是我引起仙君不适,还请仙君克服一下。”燕翩迁没好气的回答。
“小家伙还挺凶,”慕倾芸笑逐颜开,觉得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登时轻松了不少。
见他伸手敲打,都是选了洞穴墙壁中央地带,心里暗赞他聪明,伸了一个懒腰,躺在了床上,“噫,这被褥也不潮湿,更无异味,季渊这小老头一点罪都不受。”
说罢,又在床上踢腾两下,弄出了些响动。
“慕仙君要是想常住,以后可以常来,但现下可否受点累,和我一起寻找一下出路?”
“嘿嘿……”慕倾芸躺在床榻缓慢的抬起了右手,“哎呀,仙君我怎么回事,全身怎么瘫软,燕掌门,要不要给我把把脉,看我是不是受了些风寒……”
懒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