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上官瑜见此,朝门外大声喊道。
门外进来一小兵,“上官将军,请吩咐。”
“快传赵大夫。”
“是,上官将军。”
小兵退下后,上官瑜坐在床沿,望着沈疏楼,眼里是令人看不懂的复杂,而这复杂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歉意。
待上官传来赵大夫给沈疏楼诊治一番,第二天傍晚,他已悠悠醒来。
醒来时,房间没人,他起身下床,扶着桌椅走至窗边,推开窗户往外望去。
目光所及之处,是表情沉重的将士,他们站得笔直,却黑人一种压抑的气氛。而将士们腰间绑着的白布条在傍晚的天色显得特别突出。
看来卞显成已经按照他说得去做了。
相信现在整个符城以及西玄都知道火云军将领,符城三军统帅沈疏楼因中毒已经不治身亡了吧。
如此甚好!
沈疏楼关上窗,在所有人眼中他现在已经死了。
所以,这几天他不能出现只能呆在房间里。
在他毒解醒来后的第一时间,上官瑜已经秘密派人将他醒来的消息第一时间送去帝都。送去帝都的消息最快需要十日才能抵达,所以沈牧并不知道沈疏楼目前的近况。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沈疏楼的卧房跟书房是连在一起的,只有一个屏风之隔。他当时把卧房跟书房设在一起也是为了方便处理军务。
关好窗后,他来到了书房。从暗格里拿出符城的地图,卧靠在软榻上仔细研究着。
因为,马上要准备下一次的大战了。
帝都尔虞我诈,各方势力相继涌动。然,符城的风沙依旧铺天盖地,好似要给将士穿上一身黄金铠甲。
沈疏楼关在房间研究了整整一夜,重伤未愈,现在浑身难受得好像要散架的一般。
战事迫在眉睫,容不得他有一丝的懈怠。
艰难的撑起身子,掀开被子,穿鞋,起身。
候在房外的卞显成听到动静,连忙走进来。
“将军,你重伤未愈,还不能下床!”。
“卞副将,我们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我若猜想的不错,三日内西玄必会发起更为猛烈的进攻。”沈疏楼苍白的脸依旧掩饰不了他的雅人深致,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
卞显成听到沈疏楼的话,有些为为难,“可是将军,身体要紧啊!您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适宜下床走动,需要静养。”
“我又何尝不想静养,可是我已经等不了了……”说这话时,沈疏楼的眼睛透过窗外,望向东南方,那是帝都的方向。
那里有他心心念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