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戍被头脑中狂野的想象烈焰、被胸膛中熊熊燃烧的激情之火烧得双目发赤,满脸通红,鼻翼咻咻。
这一副可怕的样子可把把两个女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突然,这家伙大叫一声,一下子便扑了过去,将两个女人一齐死死抱在怀中,开始了没命地亲吻!
“啊,老爷!”公主率先挣脱了他的怀抱,不住地尖叫着,“您这是怎么了,孟图老爷!”
殷戍又像疯子一般搂住可怜的塔蒙亲吻,亲得她满脸口水,叭叭叭粘腻不堪的声音听上去恶心极了!
“老爷……”姑娘窘迫得都快哭出来了,“老爷,您疯了吗?”
这家伙气喘吁吁地折腾好久,突然又痛苦地捂住胸膛,沿着床腿慢慢蹲了下去,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两个女人赶忙递过来一大碗冰凉的蜂蜜水。
“啊……啊!”一气儿灌下一碗水,殷戍一边咳嗽一边痛苦地呻吟着,双目却炯炯有神,嘴角也得意地上扬起来。
“我的新玩具!”他嘶哑着嗓子叫道,“强大的新玩具!瞧呀,可爱的姑娘们,我向你们保证,这绝对是比‘双臂复合弓’厉害得多的新玩具!”
……
当眼看着这家伙手举着画满了神秘符号的莎草纸,听着他用一种精神病人一般的语气滔滔不绝发表完狂热的演说之后,塔蒙和公主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安虎殿下!”公主浑身都在颤抖,“您……到底是什么刺激了您,到底是什么在指引着您,想出这么一招?到底是什么在驱使着您,设计出这么一个玩意儿?”
“你是公主,”殷戍终于平静下来了,“你毕竟见多识广……请问,你觉得这东西可行吗?你觉得,它,能够达到我想要的效果吗?”
“我不知道,我的安虎殿下,”那女人的目光霎那间变得无比温柔,“我只知道,您好像又在向我们展示了您智慧的花冠……说真的,这真是您聪慧的头脑中想出来的吗?还是您必定要告诉我们的,是您的‘卡’从3400年后的那个世界学来的?”
这家伙尴尬地笑了笑,并不说话。
“我在想,您在伊涅特的‘降神’已经唬住了伊涅特人和蓬特人,而您的‘双臂复合弓’又在您预言的希克索斯突袭中大显神威,”公主一下子显得非常亢奋,“这一次,您又给那老头子奉献上了前所未闻的武器!是的,安虎殿下,它完全可行,它真的是一件宝物!它将使蓬特人的船变得无坚不摧!红海上谁也不敢打他们的主意!”
来自这样一个身份的女人的肯定使得殷戍大受鼓舞。
“阔阔塔老爷会为此感到满意的!”他志得意满地说,“一定会的!”
“何止是满意!”公主赞叹道,“您是天才,安虎殿下,您就是天才!蓬特人会把您推到半神的位置的!这对我们的未来来说,实在是太好了!……”
塔蒙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的老爷和那个麻风病女人在相互热烈地吹捧。她完全不知道他宁可不吃饭不休息整夜在那些莎草纸上画出的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那玩意儿到底用来做什么,但是她听明白了——那东西肯定特别、特别的厉害!
那当然了,只有她心爱的老爷,拥有天纵之才的老爷,才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这姑娘也变得快活无比,跟着兴奋地叽叽喳喳笑闹不停。
“我们现在就去找伽卡尔老爷!”殷戍满意地搂着自己的小老婆,“我要说服他。我要请他帮忙。我要在阔阔塔老爷到来之前的这几天内,能够拿出一个样品!”
“您真的疯了!”两个女人惊呼起来,“从早上到现在,您一直都没有休息呢!”
殷戍楞了一下,只好屈服了。
……
这一夜,摆脱了伊涅特森严的主仆关系束缚的伽卡尔老爷肯定搂着那几个“爱情之家”的娘们狂欢了许久,在凌晨时分才沉沉睡去。
这一夜,对可怜的殷戍来说却是十足的煎熬。天刚蒙蒙亮,他就迫不及待地敲开了伽卡尔老爷卧室的大门。
“您要干什么,孟图老爷!”那老头对自己难得的春梦被粗暴地打断显得极为不满,“从进城到现在您一直处在奇怪的亢奋状态之中!您的海水喝了吗?您的病养好了吗?为什么您不好好休息一下呢?……”
一提到那该死的“海水”,殷戍的脸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伽卡尔老爷,”他忙不迭掏出了自己费尽心机绘出的莎草纸“原理图”,“我要奉献给您,奉献给阔阔塔老爷一个新玩具,一个强大的新玩具!”
当听完了这家伙狂热的、滔滔不绝的“原理演说”之后,伽卡尔在一瞬间,真的觉得这位站在面前、神情亢奋的年轻人,就特么是一个半神!
这个人,仅仅用两把最简单、最普通的弓,通过一种古怪的组合,制作出了“双臂复合弓”,而且在抵抗希克索斯匪徒的突袭中发挥了关键作用;
这个人,不知从哪里获得的启示,竟然在平静的夜晚突然驱使着大家进行战斗准备,从而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这个人,竟然还弄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骆驼环形防御阵地”,使得他们不至于全军覆没;
这个人曾经在伊涅特被“阿比斯神”附身过,这个人在希克索斯人突破营地的最危急时刻,又进行了神秘的祈祷,从而呼唤来了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