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教堂，神父的住所。

“为什么您要杀死她？杨维儿一直都做的很好，她从来没有出错过！”神父克莱门特简直是在质问他。

“你误会了。不是我非要她死，这是主的旨意。”斯佩托尔接着说，“我只是遵循祂的意志，使她回归到了主的……”

“住口！……您何必要用这种借口来愚弄我？我们是早该死掉的有罪之人，如果没有茵维蒂优大人的开导，我们的灵魂也许早就堕落。——我只是想知道修女的死……是值得的。”

“你误会了。我没有愚弄你。”斯佩托尔的神色还是那么随意，“还记得教义吗？——死亡绝不是它的终点。等到万物归于一体之时，神明会再次创造一切。”

“茵维蒂优真是的，那这么点浅显的道理都没和你们说明白吗？所以，克莱门特先生，不要畏惧死亡，它并非是终点。”

克莱门特的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只吐出一个发音暧昧的“嗯”。

“卡尔曼教堂的那个据点，已经被猎魔人发现了，这个教堂恐怕也不安全了。”斯佩托尔接着吩咐，“我要你尽快带着伊西丝女士逃离这里。你去这个地方，茵维蒂优会在那里等你。”

斯佩托尔说完，递给神父一张纸条。然后，他就慢慢地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

四人离开卡尔曼教堂之后，便立即赶到了琼斯教堂。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教堂里亮起了白色的荧光。这会儿教堂正在举行礼拜，里面的人都低着头，闭着眼睛默默在心里祈祷。

四人打开教堂大门，发出的声音并不算小，而教堂里做礼拜的人却浑然不知，像是没有听觉一样。

最里面的大理石台上，克莱门特神父身穿黑色长袍，右手抚胸、神色恭敬地在台上表演着，唱颂着。

台下之人却依旧沉寂在自己的祈祷里，无视着神父的异常举动。

“他这是在做什么？

“神无极之别。”托尔接着和三人解释道，“这是第三幕中的一段表演——圣徒琼斯决意告别神明，前往地狱拯救逝者的灵魂。”

“表演？”李尘微疑惑。

“是在表演圣迹剧。神教通过这种方式，传播对神的信仰。”

“在这种时候？信神信到脑子不清醒了吧。”

神父应该已经看到他们了，却任然不管不顾地继续自己的表演。

“不止是传播信仰，也是向神展现自己的信仰的仪式。通过这种方式，神眷者和他们的后裔可以得到神赐的力量。”托尔说道这里，看向了妙青源，“比如说，我家就流传有一段祷词。我母亲说，我终有一天可以通过吟咏它，来得到神赐的力量。”

“啊？神赐之力，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我们要先去阻止他吗？”绯月樱问道。

“不用。我倒要看看，神到底有多厉害。”

赤红色的长枪瞬间在她的手上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