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东北角来了十几个人,这些人看起来气质不凡,领头的便是郑家家主郑彤云,身后跟着郑家的年轻子弟,秋白看到郑秀秀也在其中。
他来到空地后,急忙冲着前几桌的宾客抱拳见礼,那些人也站起来,急忙回礼。他又和空地上其它桌的人见了一个团团礼,空地上的人全都站起来还礼,秋白见所有人站了起来,拉了拉巴土,二人也站起来回了一礼。郑彤云摆摆手,所有人又都重新坐下。
郑彤云站在祠堂外面,身边的仆人递上香烛,郑彤云进了祠堂,有的人站起来跟了上去,但有的人却未动。秋白猜测跟上去行礼的是郑家子弟,所以也坐着没动。上完香后,郑家族人一起跪下磕头,其它非郑氏家的人站起来行礼,秋白只好也站起来,又行了一礼,拜了先祖后,所有人都纷纷落座。
郑彤云站在祠堂门口,冲着所有人说道:“各位族亲,各位宾客,今日是我郑家家主轮换的日子,除了族亲之外,还有不少姻亲好友前来观礼,彤云在此谢过诸位。”说完,又是行了一礼。
秋白这才明白,为什么郑家庄园来了这么外人,原来今日是郑家选家主的日子,心想自己来的真不凑巧,郑家今天要办大事,只怕郑彤云不会见他了。
本来想带着巴土离开,他最烦繁文琐节,不想在此浪费时间,见巴土正在拿着鸡腿吃的津津有味,心道:“算了,既然是选家主,总要知道家主是谁,待知道人选后,明日再过来拜访,告诉他红尘哥的事,就离开此地。”
郑彤云道:“按照郑氏族规,每十年选一位家人,彤云在家主之位上坐了二十年,自问做事还算公道,但祖宗规距在此,不可废除,还是依照旧例,若是彤云继任家主,有族亲可有意见?”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说道:“我有意见。”只见一个四十多的男子离席走到祠堂面前。冲着诸人说道:“郑彤云在当家主之时,结交叛逆,见识不明,洛阳大乱时,又未能保住洛阳郑氏一脉,让洛阳一支尽遭毒手,所以郑彤云不配当家主。”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都哗然,开始议论纷纷,世家之所以稳定,一是团结,凡涉及家族利益,皆能抱团,有的世家都不给外姓通婚。家主之位非常稳固,各大世家选家主皆都如此,被邀请的嘉宾也以为这次郑家家主人选拔和前几次一样,走个过程而已,没想到突然发生变故,怎不惊奇。
郑彤云不慌不忙,说道:“原来是彤山兄,兄一直久居长安,多年未见,今日风采不减当年。不过你说的两件事弟不值一驳,当年王世充占据洛阳,郑家若不依附,郑家岂不是给自己招祸,再说洛阳一脉死于兵灾,属不可抗力之因素,事后弟将所有郑氏后人后事料理妥当,自以为处理的无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