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师,需要我做什么?”张红军一脸忐忑地看着一言不发的飞羽和孙涛,可不管其怎么询问,就是得不到丁点答案。
孙涛沉默是因他在起坛,明明点燃了整整四十九盏灯,却要叫七星灯,再是那坛桌,电影里的说法是坛越高就越厉害,可是看着眼前的坛桌,飞羽都是嗤之以鼻,毕竟就只是随意自张红军家中搬来的饭桌,连香炉红蜡黄符糯米都有些摆不下。
飞羽的沉默就更简单了,偷师呢,毕竟蓝袍换了黄袍,发簪变成纶巾,一指糯米碗中跳跃,一掌鸡血杯中沸腾,这东西可太帅了。
“你就在那待着就行。”飞羽受不住张红军的唠叨,也是敷衍地给了一句回应。
“你也一样。”孙涛斜眼瞥了飞羽一下也是淡漠开口。
“得,听道爷的。”飞羽也是全神戒备地站在了张红军身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随着村子里的犬吠渐渐停息,天色也黑得看不见五指,此时的孙涛手中握着一张黄符和几根香,打太阳将将落山时起,他就一直握着香四处转,终于,在飞羽和张红军两人都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孙涛有了动静。
“找到了!”随着孙涛语落,他手中的黄符霎时爆燃而起,这个飞羽是会的,指尖捏着点白磷就是,所以见到这场景飞羽只是撇嘴轻笑。
随后那黄符燃烧而成的灰烬无风自旋了起来,本来还是毫无规律章法的,渐渐地,那不断飞舞着的灰烬似是找到了目标,只围着一块带了些初冒芽的草皮的土地绕个不停,孙涛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香点燃插入地面,霎时风气云动,阵阵狂风甚至携带了些雨水。
“我觉得你这种玩意儿没事可以去大西北施展施展。”飞羽眯着眼睛看向孙涛,给孙涛都看的有些脸红了。
“想学呀你,我教你呀。”孙涛这一句不久前在电影中学到的经典台词却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耶,家师可是那劳什子的啥子大师,他能不会这玩意儿?”飞羽一脸的轻蔑,可眼神中的期待却引得孙涛一阵嗤笑。
“那个,张什么来着,你过来一下。”孙涛没再和飞羽斗嘴,而是朝着张红军大声嚎了一嗓子,张红军很是乖巧地走到孙涛身前,孙涛以迅雷之速绕至其身后,一记手刀直直让张红军昏厥倒地。
“我靠,你给丫的整死了?”飞羽赶忙上前又是探鼻息又是听心跳,毕竟这家伙可是夸下了委托金不是问题这样的海口。
“待着去吧,等一下那东西来了,我需要你帮我镇守巽位。”孙涛自顾自地整理着桌上的符纸,又在张红军的身上不断用鸡血写着些什么。
“巽位?诶?你闲得蛋疼啊,在他身上抄道德经?”飞羽还在纠结巽位为何意的时候,可看到孙涛的动作也不禁上前观察起来。
“啥道德经?你看清楚好不好,这他喵的是金光咒。”孙涛翻着白眼回怼。
“啧,茅山大天才使龙虎山的玩意儿?”飞羽的嘲讽总是及时。
“咋了,严格来说你也算是茅山的,你不还修行全真的丹道了,话说孙瑞泽大师真的一人单挑了整个五华山?”孙涛一笔绝断过后也是眼里放光地看着飞羽。
“我哪知道,师父就只是说了去五华山给我弄了本书,别的啥也没说呀,不过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估计打架去了。”飞羽也是照实回答。
“不说这个了,奇怪呀,自家儿子就在这待着,怎么也不见那毛僵来找呢。”孙涛疑惑起身嘟囔了句,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张红军在听到孙涛的话之后,单手藏于身后连着捏了几个手印。
“好臭呀,你拉裤子了?”飞羽嗅了嗅来袭的微风,顿时皱眉干呕起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呀,准备好,你去巽位站着就行!”孙涛大喊了一句就一个跳跃到了坛桌后面。
“那个,巽位在哪?”飞羽捂着鼻子开口大声询问。
“我特么,大师真啥都没教你呀!”孙涛因为生气脖子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