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炎不由得暗暗摇头,自己来历不明却直接任命为护军贴身护卫,万一自己是来刺杀的呢?
这个明显还摇摆不定,糜芳却让他为自己挑选近卫人选,万一这许耽受蛊惑起了歹心,自己不直接身首异处了!
吕炎心中暗笑糜芳言过其实,父亲更是没点见识。
许耽蹭地站了起来,在糜芳面前跪拜。“子方!自相交以来,子方对我赤心一片,耽何德何能,能受子方如此信任!”
傻瓜,是为了你手里的兵啊!吕炎偷空翻了个白眼。
“我非对令合赤心,更是对令合这六千丹杨猛士赤心!只望令合勿要再疑!”糜芳扶起许耽诚挚地说道。
吕炎被糜芳这一下开诚布公的真心话给整蒙圈了,她那亲爹吕布哪怕和陈宫张辽等亲近之人谈话,也总是说话说一半。
她曾经请教过吕布,吕布说是“话不可尽言,人不可全信。”吕炎深以为然,可今日糜芳却是“话尽言,人全信”。
话真的是可以这么说的吗?吕炎有些困惑,可看许耽的反应,显然又是被糜芳给准确拿捏了。
“将军待吾如此,属下实在惭愧难当!”许耽泪流不止。
“令合不必如此,快起来吧,我还有要事相求!”
两人坐定。
“主公已经决定,明年开春前必会进兵寿春!”糜芳盯着许耽说道。
“进兵寿春?”许耽眼中却没有糜芳设想的惊恐。“是要与袁术开战了吗?”
“正是,下月初,我会率本部兵马前往徐县演习。”
“我的兵马何时出发?”许耽坚定地问道。
“届时自会安排,令合枕戈待命即可。”
许耽蹭地站起来,“某部愿为先锋!”
糜芳十分欣慰,“此时作战,不光是为了徐州,更是为了令合和这一万余名丹杨军士!”
许耽很好奇,“此话怎讲?”
“令合与麾下兵士都是丹阳人士,跟随陶公来到徐州,客居异乡多年,一直希望能衣锦还乡。我欲先破九江寿春,再以寿春为基点,收复丹阳,这样,诸君岂能不衣锦还乡?”
许耽听着糜芳的话,点了点头,心下十分佩服糜芳的规划,但依旧有担心。
“玄德公,愿意如此?”
糜芳料到有此一问,“我早说过了,令合因门户之见,都轻看了主公,主公的志向,岂是区区一个徐州?若真是如此,我与兄长岂会倾家荡产随之周旋?”
许耽点了点头。
“令合此番若能立下大功,主公岂能不投桃报李?”
许耽许耽思忖片刻,点头称是。
“好了,麻烦令合与军中选猛士百人,我今日便带去,来日将陶家兄弟选入,如此,既能安二人之心,也不影响令合军中稳定了。”
“好,子方稍后,我去去就来。”
许耽走出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