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受伤的是我们南院的外门弟子,地上被杀的那个也是。”刚刚赶到的萧菲儿说道,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弟子,萧菲儿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对面那人是谁?”张天泽蹙眉,那人充满邪恶,不可能是蜀山弟子。“不知道,但肯定不是蜀山弟子,蜀山乃是名门正派,不可能出现如此邪恶之人。”萧菲儿摇了摇头。“先看看再说。”张天泽道。场中,两个蜀山弟子气喘吁吁,一人胸口出现严重伤势,鲜血不断外喷。“尸阴宗的人,为何跑到蜀山之地来,还行凶伤人,难道就不怕惊动蜀山,死无葬身之地吗?”受伤青年弟子开口说道,声色俱厉。“桀桀……这深更半夜的,又怎么可能惊动蜀山,你们大半夜跑过来历练,遇到了我,只能算你们倒霉,小子,乖乖的把你身旁那美人送过来,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邪恶青年口中发出一阵阴森的笑,淫邪的目光在对面那女弟子身上扫来扫去,侵占意图无比明显。“混蛋。”女弟子气的浑身颤抖。暗中,张天泽和萧菲儿将三人对话听在耳中,张天泽忍不住问道:“尸阴宗是什么?”“天下九州,人族独占其五,神州又是五州中最鼎盛的地方,被大夏王朝统治,而在神州,有六大门派和四大世家,咱们蜀山是六大门派之一,尸阴宗也是其一,只是这个宗门修炼阴邪之术,操控人的尸体,炼制成尸傀,一直以来都被其他势力所不容,他们可以说丧尽天良,无恶不作,没想到尸阴宗的弟子,竟然跑到万妖山来作祟,胆子还真是大。”萧菲儿一脸怒火的说道。“原来如此,不过,既然尸阴宗如此的邪恶,大夏王朝为何不将其灭掉,其他门派世家也可群起而攻之,让这个邪恶的门派彻底消失掉,岂不是更好。”张天泽不解。“我听说大夏的老祖,曾经跟尸阴宗的老祖有过不一般的交情,所以大夏才任由尸阴宗发展下来,发展到现在,尸阴宗已经可以和蜀山抗衡了,而且尸阴宗手段狠辣,所处位置易守难攻,想要灭掉尸阴宗,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再加上各大门派之间也是相互争斗,很难真心去联合,而单纯的某一个势力想要切灭掉尸阴宗,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尸阴宗就存在了下来。”萧菲儿道。“如此邪门歪道,连人的尸体都不放过,有违天道人伦。”张天泽眼中迸射出一道冰冷的杀意,他年轻气盛,愤世嫉俗,莫说尸阴宗的弟子在眼前已经杀了蜀山弟子,还要霸占蜀山的女弟子,即便单单听了尸阴宗的做派,张天泽就想将之除掉,替天行道。场中,尸阴宗青年脸上布满邪恶,一步步向着蜀山弟子走去。这尸阴宗青年修为已经达到了先天境三重天,而那两个蜀山弟子,男的先天境三重天,而且是刚刚踏入三重天的那种,女的才只是先天境二重天。同等修为的情况下,蜀山弟子很难斗得过尸阴宗的人,尸阴宗的人太过于阴险,手段也比较阴毒,何况眼前这个尸阴宗青年,修为已经是先天境三重天巅峰。“既然你们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以你现在的状态,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杀了你,我再好好享受这美人。”尸阴宗青年阴笑连连。“混账东西,蜀山不会放过你的。”男弟子气的浑身发抖。“桀桀……谁知道?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你们都会死,死人又不会说话,谁能想到尸阴宗的人会深更半夜来到万妖山呢。”尸阴宗青年完全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在他看来,眼前这两人的命运,都掌控在自己的股掌之间。“我已经急不可耐了,受死吧。”尸阴宗青年暴起,他身躯一晃,阴冷的先天真气荡漾开来,向着对面二人杀了过去。“住手。”一声大喝从不远处响起,尸阴宗弟子顿了一下,扭头看去,就见一对少年少女怒气冲冲而来,那少女虽然是男装,但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她是一介女流。“啧啧,又来一个美人,这小美人可要标志太多了,简直人间尤物,我唐充,福泽到了,看来这一次的万妖山之行,真是没有白来。”尸阴宗青年目光落在萧菲儿身上,上下打量,炽热的眼神快要喷出火来,萧菲儿的容貌,比起旁边那女弟子,不知道倾国倾城了多少。“凭你这句话,足够你死一百次。”张天泽不咸不淡的说道。“哼!一个小小的先天境一重天,也敢这么说话,蜀山的弟子,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既然如此,我就全部送你们上西天。”唐充随便看了张天泽一眼,察觉到张天泽的修为之后,压根就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二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蜀山那男弟子看到萧菲儿,脸上流露出吃惊之色。“不用怕,有本小姐在,尸阴宗的败类,休想撒野。”萧菲儿来到那弟子近前,随手掏出一个药丸:“吃了这颗丹药。”“多谢二小姐。”那弟子满脸感激,连忙接过丹药吞入口中。“二小姐,此人不好对付,我拼命拦住他,你们先走。”那男弟子吃了丹药之后,便开口说道,在这种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看到蜀山弟子,他自然是高兴的,只是他非常清楚唐充的可怕,二小姐的修为只不过是后武境,带过来一个少年,也只是先天境一重天。在这种情况下,二小姐还不如不出现,等于是羊入虎口。“放心,我说了,蜀山的地方,还轮不到尸阴宗的败类撒野,小天子,杀了他。”萧菲儿一脸自信,对着张天泽喊了一声。萧菲儿对张天泽还是很有信心的,要是没有这点信心,她也不会贸然出现了。“就凭你?”唐充看向张天泽,仔细打量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吧,多笑一会,现在不笑,一会怕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张天泽耸了耸肩,不咸不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