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有一个神秘而又古老的职业。
很多人都以为,萨满只是民间迷信的一种,对萨满都嗤之以鼻。
有些更加不客气的,还会直呼这是跳大神儿的。
其实不然,在远古部落时代,萨满法师就是整个部落的精神支柱。
祭天地,祭祖先,萨满法师可以沟通天地祖先的桥梁作用。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作用,那就是给部落的人医病。
这医病有两层意思,一层就是咱们平时所说的外症,比如说感冒之类的。
还有一层就是邪病,用咱们老百姓的话来说,就是中邪了。
说的再高深一点儿,就是说碰到“脏东西”了。
比如说有些人身体看起来十分健康,但却总感觉哪里不正常,整日胡言乱语的。
很多人说,这是精神病。
其实不光是这个原因,可能还有其他的因素,就是我刚才提到的邪病。
面对这种情况,萨满法师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他们带着一张面具,做出怪异地动作,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往往在这一瞬间,就能将事情处理好。
而人也会逐渐好起来。
……
我叫宋炳,生活在一个叫莲子村的地方。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师父将我抚养大的。
自然了,宋炳这个名字,也是师父给我取的。
据他老人家自述,当年捡我的时候,我的怀里正抱着一张饼。
师父那天偏巧很饿,狼吞虎咽地就将饼吃掉了。
吃完后,师父本来想拍拍屁股走人,可见到地上躺着的我,又实在不忍。
动了恻隐之心,将我抱回家中。
故取名宋炳,意思是“送饼”。
我师父就是东北萨满的一个法师,受他老人家影响,我现在也继承了他的衣钵。
我今年二十七岁,从来没有离开过莲子村。
而这莲子村,除了跟附近的几个村子有联系以外,几乎是与世隔绝的。
我估摸着,我这辈子也够呛能走出这个地方了。
因为我是萨满法师,师父曾经说过,做一行就要有做一行的觉悟,而我们萨满法师注定要有,承受孤独的觉悟。
两年前,师父他老人家也去世了。
临终前交给了我两本书,对我嘱咐道,要好好学习书上的内容,做一个对社会、对村子有用的人。
说完便咽了气,去那头报到了。
看着师父留给我的两本书,我心里五味杂陈。
心说师父啊,我以前学的都是皮毛,还难以承担大任,你也太高看我了。
不过好在,经过这两年我的潜心学习,终于把这两本书全都学透了。
平时村子里有个大事小情的,也都会来找我。
一般来说,来找我的,全都是真的生病了,并不是人们所说的中邪。
这种情况下,我也会实言相告,让他们赶快去医院。
村里人都以为,我是处理不了找的借口。
就这样儿,一来二去的,也就很少有人再找我了。
在平时,我也做着农活,让自己有温饱的本钱。
今天早上,天刚刚亮。
我便从炕上下来了,走到墙上的镜子前,观赏起镜子里的人来。
看着镜子里帅气的自己,我不禁陷入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