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堡的车队沿着官道外的一条岔道驶向了房家的主坞堡——朱台堡。这个地方堵住了济水南部的通路,别无绕道之选。
刘义符透过窗户看着不远处的朱台堡,心中开始打鼓。夺取了这座朱台堡,系统应该会有所奖励。刘义符回想起上次攻破杜家堡的经历,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已经从两百辆大车中分出一百辆,让两百虎牢营战士伪装成盐商伙计,赶着大车。所有车篷都系得紧紧的,车里装载着另外两百战士,他们都打着临淄盐商的旗号,仿佛一支庞大的商队。
其他的辅助兵、车辆和马队都散布在外围,准备捕捉可能的逃脱者。
朱台堡离刘义符的麻雀级坞堡还有一段距离,它是传统的四角坞堡,方圆一里多,用夯土筑成的墙只有两丈高。堡墙周围有不少堡兵和奴仆来来往往。
现在是入冬时节,许多佃户已停止耕种,转而进行军事训练。因此,可以看到手持棍棒的堡兵在摆弄花架子,朱台堡外大约只有一百多人,很显然是农民出身,素质不高。
刘义符暗自点头,这与哨骑的侦察结果一致。
一里外,朱台堡的大门也敞开着。他们一行被十几个庄丁拦下。
“我们是临淄盐商车队,官道被淹,请求借道而过。这是官府颁发的过路批文……”扮作大管家的王浩存已经说出了来历,并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
房家堡的一位头领翻看了一下文件,又看了看刘义符的车队,笑嘻嘻地说:“官印无误,临淄盐商的标识也对。但你们要知道,借用我们房家的路,要收取半成的路费,这是公平的。我们还能为你们保护三十里的安全。”
王浩存装作无奈道:“我们若不是急着交货,也舍不得这半成的货物,也罢,到了贵堡我们就卸下半成精盐。”
房家堡的人喜笑颜开,带头走在前面,车队紧随其后。
那名头目还感慨地说:“真不愧是临淄盐商,这车队气派非凡,居然还带挂车。”
很快,来到朱台堡大门前十几步。房家头目停下来说:“你们可以卸货了,不可有一点差池。”
“没问题!”王浩存笑道。
然而,说话间,原本空手赤膊的盐商伙计突然两人一组将周围所有庄丁扑倒。与此同时,刘义符、毛预之等人也快速打开大车蓬门,跃了出来!
房家头目见状欲喊,但刘义符已经一记手刀击中他的脑后,他立即晕倒。
“尽量不要见血,把他们绑了!”刘义符下令,毛预之等人迅速制服了其他堡兵。范道基则带领队伍冲入朱台堡,将门口的卫兵悉数放倒。
此刻,外面零散的朱台堡庄丁看到这一幕,一半立即溜之大吉,另一半则看似忠心,提着棍棒冲了过来。
然而,他们很快就一个个呆若木鸡,因为乐安军拿出一张张步兵弩对准他们。外围的辅兵也迅速赶来,形势很快被掌握。
刘义符和毛预之迅速进入朱台堡,堡内一片混乱,兵器交响。
朱台堡内部是典型的北方风格,厚墙大院整洁有序。
战斗一边倒,堡兵零星抵抗都被碾压。乐安军捡起朱台堡庄丁的棍棒作为武器,有反抗的一个个被敲晕。乐安军迅速渗透,每一处院落都被占领。
看着地上被绑起的堡兵,刘义符发出一阵笑声。
这年代的人还是比较老实,这种伪装破袭战很少被人使用,当年吕蒙白衣渡江就被不少人看不起。不过,这是哥的舞台!
朱台堡庄丁毕竟不是职业军人,遇变缺乏组织,在虎牢营这些杀才们面前如同小鸡一般。上次在浊水大破刁雍之后,不光是自己,所有将士们的信心都出来了。
突然传来一阵哇哇哭声,一群童子从院子里跑了出来,显然是因为打斗惊动了还在私塾读书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