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庆龙的头颅在半空中飞舞,带着难以置信和满腔不甘,鲜血狂喷而出,如泉涌的赤潮淋湿了房嘉乙的脸庞,令他肝胆俱裂!
接着,人头沉重地坠地,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就像一颗沉重的炸弹在敌军心头爆炸,引起了混乱不堪的惊慌!
主帅的英勇行为激发了整个乐安军,将士们纷纷冲入混乱的贼兵队伍,展开了一场疯狂的砍杀。与此同时,连翘闪电般出现在刘义符身后,她并未积极攻击,而是紧紧守卫着刘义符的背后。每当有人逼近,她的剑就如一抹寒光带着鲜血挥舞而起。
刘义符的目标锁定在房嘉乙身上!哥要宰的人,死亡率是十二成!
这位房家二少爷在见到孔庆龙被斩后,立刻转身逃窜,平时养尊处优的他此时竟能像只灵活的兔子穿梭在刁家贼兵的队伍中。
可刘义符早已锁定了这货,他如同杀神一般横扫千军,挡路贼兵的武器、头颅和残肢在他面前四处飞溅,血雨飘洒!
柳元景此时也完全沉浸到了战场的氛围中,眼睛都变得血红。他手持长枪,专攻举着火把的敌人。每一枪都穿透对方,如钢针一般刺破敌群。
虎牢营和亲卫营是向阳堡的精锐部队,此刻的出手简直如同摧枯拉朽,很快敌军溃不成军,被他们风卷残云。
忽然有一阵大笑声响起,刘义符已经拿住了房嘉乙,并单手提着衣领子把这货举在了空中。面对他手中挣扎的房嘉乙,刘义符脸上充满了戏谑。
“总帅,饶命啊,饶命,某也是被逼无奈……”房嘉乙无助地哀求着,两腿还如同兔子一样在蹬踢着。
他欣赏着房嘉乙无助的表情,享受着敌人惨状给自己带来的愉悦。与哥作对的人,终究会面对一堵叹息之墙!
“把这厮先关起来,后面明正典刑!”
而此时山下又有一批人马从山下杀来,赫然是范道基、王浩存带人来接应,两下夹击,商山这股两百多人的贼众一半被杀一半被擒拿。
王浩存看到大家都没事,也是松了口气,看着一脸黑灰的毛预之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成黑炭了,差点要给你收尸了。”
毛预之故作嗔怒地踢了他一脚,笑着说:“总帅神机妙算,哪有贼人奸计得逞的机会。”
一向白净的柳元景已经如同一个血人,可他眼中有着有生从未有过的兴奋,战场杀敌,不是好男儿的愿望么!
刘义符看着士气大振的众人,心中欢喜。胜仗对好男儿来说,比什么都爽。
他吩咐道:“通知庞总管准备运铁,再审问一下俘虏,看还会有什么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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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寅时,可乐安的大地并不平静。
商山东一百五十里之外的官道上,黑夜中在行军队伍中的刁雍,回望西边天空泛起的隐约的红光,面露一丝冷笑。
“向阳小儿,这把火就算烧不死你,也无关大局,向阳堡某取定了!”
他麾下足足五千多人,已经距离向阳堡只有三十里了,竟然还打着宋军旗号。
而在向阳堡南二十里之外,则另外有一队人数多达数千的宋军也在夜间行军。州刺史、世家美男萧思话骑马在路边看着黑夜中的队伍,不见丝毫疲惫反而神采奕奕。身边自然跟着候连,此外还有一员威武不凡的将官。
而队伍中除了精锐的将士,赫然还有数百辆装载各种器械的大车,以及众多的物资,与上次去向阳堡的状态截然不同。
他看着向阳堡的方向,下令道:“天亮前要到达向阳堡,天亮时就可震慑鼠辈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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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阳堡内,茂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匆忙和青虹穿上衣服,起身开门。
门外居然是王何,他脸上带着焦急之色说道:“夫人,外面传来紧急的军情,您最好撤到东方堡去,地道现在还通的!”
茂英疑惑地问:“敌军来袭不是意料之中的吗?为何我要撤离?”
王何叹了口气:“我们或许被计算了,哨探的情报显示可能有上万人的两支敌军,而且带着不少攻城器械。属下实在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守住这里。”
茂英惊讶地张大了嘴:“之前不是说刁雍最多也就三五千人吗?”
“现在夜幕降临,看到的官军旗号至少有两支队伍,总数合计上万。我们目前不到千人,夫人还是快点去东方堡吧,现在还没有被围,夜色中撤退最为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