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天比较冷,老六你皮厚不怕,但是我得多穿点。”
今天一早,宁夏就拉着熊六出了客栈,在外铺子里买了许多过冬的衣物。
棉坎肩、棉裤子、棉袍子、棉靴子……那是应有尽有,如今全部穿戴整齐倒也不是很显臃肿。
最后在腰间别上那把开山刀,这就算是要出门了。
太平城的街道上,小贩们已经开始售卖,吆喝声不绝于耳。
“总感觉少点什么。”
宁夏坐在熊六肩上,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熊六则是驮着宁夏看看这,看看那,两只小眼睛里满是好奇。
“大家都静一静,我说个事。”
一个男人穿着华服站在了一处台子上。
“各位街坊邻居,有没有会吹唢呐的,这边有白事需要帮忙,酬劳有一两银子!”
宁夏一听,眼前一亮,这不专业对口了嘛这。
“我会,我会。”
宁夏高举双手,站在熊六肩上的他格外显眼。
“好,骑熊那小师傅,就你了,还请速速跟我来。”
路上,男人给宁夏解释着发生的一切。
“这位小师傅,您贵姓啊?”
“免贵姓宁。”宁夏也不含糊,问啥答啥。
“好,宁师傅,是这样的,我是咱刘府的管家刘仲,我家老爷病逝,葬礼上本来是请了一个唢呐师傅,但那老头突发疾病,给送去医馆了,因为事发突然,无奈之下只能来街上另寻高人。”
刘管家解释的很是清楚,宁夏听明白了。
“刘管家你尽管相信我,没有人比我更懂唢呐。”宁夏拍着胸脯子保证道。
“那就麻烦宁师傅了,这是工钱和耽误您时间的一点小小歉意。”
刘管家掏出二两银子递出,宁夏接过后将银子塞进了怀里,面色不变。
银子并不是宁夏的目的。
中午,饭点到。
辛苦了一上午的宁师傅如愿以偿的带着熊六吃上了席,由于没有百姓敢跟熊六靠着,所以刘管家吩咐下人给他俩单开了一桌。
“宁师傅和这位六师傅,你们好吃好喝,不够再来找我,管够哈哈……”
刘管家笑呵呵道,对于刘府而言,就算吃一百桌饭菜都不如府里几个夫人一天买胭脂的开销多。
……
傍晚,一人一熊拍着肚子回了客栈,中晚两顿席全是单桌,真给他俩吃爽了。
“老六,来,我教你下棋。”
回来的路上,宁夏淘来一套千年金丝木所制的象棋,坚硬程度堪比玄铁。
“来了,夏哥。”
花费了半天时间,宁夏大致教会了熊六下象棋,两个臭棋篓子的对弈正式开始。
“哈哈,老六你马没了!”
“……”
一人一熊从一开始的正常对弈逐渐衍变成了开局打马,谁先打掉谁就高兴大喊。
“哈哈,你马没了。”
路过行人每次听到客栈二楼传出来的声音,总要皱起眉头。
“谁家小孩,真是没有树枝。”
“将军!”随着宁夏的一声高喊,这场棋局最终以他的胜利告终。
熊六懊恼地抓了抓脑袋,“夏哥,你这步棋走得也太妙了,俺怎么就没想到呢。”
宁夏故作深沉,双手负于身后走到窗边,“对弈兵行险招,成与不成都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夏哥,我现在觉得马槽贵说的对。”
“他说什么了?”
“夏哥,你他妈真能装。”熊六幽幽开口。
“歹,熊老六,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宁夏对于熊六的锐评不是很满意,且略显恼怒。
“啊,俺错了夏哥,别打了,不要打那啊!夏哥你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