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话音落下，只眨眼间，只只身形图片消散，化作一股烟云，转瞬间冲进来。

而在意识海中，烟云再次凝聚，她的身影再次出现。

只见她目光在意识海中观望，先是落到黑炎之上，然后看向两轮明月当中。

一轮是顾衍的观想物，另一轮，则是象征神子的神月投影。

“怎么有两个？”

圣女只只愣住，完全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

要知道，邪祟能拥有肉体，这已经是完全不合常理的事情。

但是万事都有例外，这点不合理，他月只圣女尚能接受。

既然有肉体了，就算是有了灵性容纳物存在的土壤，所以呢，初启成功，成为超凡者，似乎有些理所应当。

都成超凡者了，还是神月教派的超凡途径，成为神子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事情，毕竟除了邪祟这点不谈，谁都有可能成为神子，也许只是个意外。

无数年的岁月，意外和巧合，从来都是让人太过意外的事。

所以，只只之前一直表现的还算冷静，就算不冷静都没办法，她不过是一道神意罢了，也做不了什么。

但是现在，她彻底破防了。

望着意识海的两轮明月，她有点想不通。

邪祟能玩的这么花吗？

她慕了！

哪怕是作为一道连灵体都算不上的神意，她也觉得浑身酸涩，嫉妒的质壁分离！

观想物，作为人类超凡阶梯的核心，登神之路的必要关键，这玩意能有两个？

两轮明月映照在意识海当中，闪烁的灵性光辉让只只觉得有些刺眼。

她目光仔细打量，很快判断出，其中一个有着天然月之辉光的那个，应该是神月投影，而另一个，则是观想物。

作为圣女，她对这方面尤为熟悉。

按道理来说，在初启的时候，神月投影在降临的时候，就会完全融入到观想物当中，成就月之圣女，或者神子的冠位。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谁来给咱解释一下？

情绪剧烈起伏，只只目光猛地落到意识海正中心的，那一团黑炎当中，

“怎么有两个？”

顾衍听着情绪起伏尤为明显的话，略一犹豫，然后解释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是神子！”

只只气闷，这还不是神子，你让我这个圣女如何自处？

当然，她要脸面，这话自然不会说出来，胸口剧烈起伏，又重复了一次：

“怎么有两个明月？”

顾衍是要脸的，总不能说神月投影到脸上了，然后转身跑了，含糊答道：

“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捡的！”

他没有说谎，毕竟神月投影都到自家意识海了，自己捞了一部分，肯定不算是抢吧？

捡的？

只只抿嘴，根本不信他的鬼话，但是想到这种事情的重要性，强耐着性子问道：

“顾邪祟，要不你细索索？”

按道理，这种打破砂缸问到底的话，以圣女的自持，自然不会问出。

但是只只想得开啊，原身应该都死了，自己就是一道神意而已，装模做样给鬼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