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灾虽大,但是宋岩没有报官,官府也懒得管,各自相安无事,可是有个人却坐不住了,这人便是徐爷。徐爷已经两日不见他的大儿子,心里颇有怀疑。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虽然爱出入花街柳巷,但是却从不隐瞒自己的行踪,从没出现过找不到人的情况。
徐爷派人来到店铺几次,都说大少爷不在,他不得不自己来到店铺,经过一番谈话,他从伙计们那里得知,他的大儿子有可能就是烧了宋岩铺子的人。烧人铺子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可是为了找到自己的儿子,徐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让他去问宋岩,这有点难为,他总不能开口说,宋公子,你把我的儿子怎么样了吧。徐爷想来想去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让官府介入,让他们去找。
徐爷认为,宋岩本来就是在抢他的生意,他想除掉宋岩很久了,可是大家都是贩私盐的,动用官府的力量除掉对方,有点坏了规矩,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找儿子要紧,他不得不这样做。
做私盐的都和官府的人有交情,徐爷自然也认识县太爷,他为县太爷备了一份厚礼,旁敲侧击的说明宋岩是个盐贩子,而且是个不受规矩的盐贩子,他到现在都没有拜会过县太爷。
县太爷一听贩私盐没上税,心里就不高兴了,他立刻命令捕头去查宋岩的盐铺。
这还用查吗,一查一个准。
官差来到宋岩盐铺的时候,宋岩正在重新盖房子呢,那捕头问道:“你们谁是头?”
宋岩道:“我是。”
捕头道:“有人举报你们贩私盐,现在要查抄你们一切财物,所有人都原地不许动,等待我们检查。”
宋岩心里一惊,这下可糟糕了,来到平谷那么久,居然忘记去拜访县太爷,真是失策,现在后悔不知道晚不晚。
捕快们进入后院开始搜查,七千斤堆在屋里满满的,被查个正着。捕头道:“来呀,把人给我带走。”两名捕快上前将宋岩押住,哑巴欲拔剑相救,宋岩冲他摇了摇头,对管生说道:“带上所有的钱去找县太爷。”
管生点了点头,已经明白了宋岩的话。
宋岩被带到了县衙大堂,县令端坐其上,他朗声问道:“台下可是私盐贩子宋岩?”
宋岩道:“正是。”
县令冷笑道:“呵,你倒是敢承认,朝廷有令,不准民间私自卖盐,你可知罪?”
答道:“知罪。”
县令道:“根据我北国律法,凡是贩卖私盐超过两百斤者,一律斩首示众,你家中竟然搜得私盐七千斤,我看你砍二十次都砍不完,来呀,将犯人打入死牢,等待秋后处斩。”
下面两名士兵应道:“是。”
旁边的师爷提醒道:“大人,徐爷托付的事您还没问呢。”
县令咳嗽了两声,略显尴尬,问道:“宋岩,你可见过徐大少爷?”
宋岩这才明白,那个告密的人是徐爷,他本该想到的,徐爷不会轻易找他麻烦,一旦找上了,那就是致命的一击。不过宋岩也从这话中听出来了,徐爷是想从他口中得知徐大少爷的真相,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给谁谁也想不通。
宋岩不紧不慢的答道:“见过。”
县令一听,忙的问道:“在哪儿?”
宋岩答道:“徐大少爷肯定在徐府,难道能在我的家里吗?”
县令有一种被调戏的感觉,他道:“少跟我贫嘴,我问你,你上次见到徐大少爷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宋岩答:“这说来快一个月了,上次见他的时候就是在徐府,徐爷当时也在场,他可以作证。”
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你上刑你是不肯招了。”
宋岩道:“大人这是何意,我刚才不是已经招了吗?”